他重新走回江照面前，江照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
面对他，江照的嘴唇颤动，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可到了嘴边只剩下两个字：“多谢。”
说完，他好似有些落寞地低下头，转身走了。
“等等。”重瞳男子叫住他：“你东西忘拿了。”
他递过来的，正是江照想要拿去结账的冰淇淋。
江照：“没付钱，算了。”
而且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不想吃了。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回头，因为他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狼狈、脆弱的样子。
直到走过街角的时候，他才蹲下，靠在墙上，眼泪彻底决堤。
其实他一直以来，都不允许自己流泪。
人类社会，在很大程度上也适用丛林法则。
因为过往的某些经历，导致江照从来不相信眼泪，他认为一切的伤痛和苦楚，都应该在细细咀嚼之后，凝聚在拳头与剑锋之上。
眼泪从来无用。
不管是前世外婆被村里人欺负，还是这具身体的原主被人霸凌，眼泪的作用，都只是让那群畜生更兴奋罢了。
他只相信自己手中能掌握的力量，所以他不哭，只会在心底发誓要让那群家伙付出代价。
可，如今的他。
除了眼泪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甚至没有未来了。
以前就算再苦，也总有希望。
他总是坚信自己能闯出一片天地，能报仇，能带外婆去过好日子。
但现在……恐怕连恢复的希望也像海里寻针，太过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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