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催着来到剧院后台。
王海旭一眼看到坐在梳妆台前上妆的白桐雪，激动得就要上前，被余培拦住。
孟坚替余培做解说：“先观望观望。”
一个梳着高马尾的女孩儿端着一杯水与几人擦肩而过，走到白桐雪跟前：“雪姐，你的水。”
白桐雪瞟了眼女孩儿，漫不经心拿过水杯浅尝一口，然后呸呸吐了出来：“这水这么冰你让我怎么喝？不知道我亲戚来了吗？喝这么冰的水会肚子疼的！”说完整杯水浇到女孩儿身上。
女孩儿被吓得直往后躲，不远处的余培等人也吓了一跳。
王海旭不可置信：“这是小雪妹子？”
“很明显思想被控制了。”祁牧从旁猜测。
化妆台挨着白桐雪正在化妆的女人，动作风情万种：“倒杯水都倒不好，一无是处的废物，也不知道秦团长怎么就看上她了，居然要培养她当咱们下一部剧的女主角。”
“长得清纯呗。”有人酸酸道。
风情万种的女人冷哼：“谁以前不是清纯可人，我们为了剧团付出这么多，到头来还要给一个新人让位置。”说着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朝高马尾女孩儿勾了勾手指，“你过来！给我揉揉肩膀！”
女孩儿咬了咬唇角，半晌拖拖踏踏地走过来，给女人揉肩膀，却因为力道轻重被骂的狗血淋头。
“这姑娘挺惨啊！被这么欺负。”王海旭感叹。
孟坚和余培说：“是不是早上来应征的女孩儿？我脸盲。”
余培微笑：“我也脸盲。”
王海旭老大不乐意：“行了行了，你俩这个时候就不要撒狗粮了！”
孟坚斜了王海旭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撒狗粮了？”
王海旭汪汪两声，夸张地砸吧砸吧嘴：“这狗粮真好吃。”
众人：“……”
没说几句，又有人来催余培等人上台。
孟坚瞅瞅自己皱巴巴的衣服：“我们演出服还没换呢。”
催促的人根本不听孟坚说话，推着几人就往台上走。孟坚也不是真的想换演出服，也就顺水推舟来到台上。
剧场已经焕发了新的生机，各处纤尘不染，灯光明亮。
台下从一层到三层满满登登坐满了观众，只不过这些观众没有五官，顶着一张光秃秃的大白脸呆滞地对着舞台。
王海旭哆哆嗦嗦：“我感觉我要社恐了。”
男演员上台之后，女演员也相继上台，分别牵起一个男演员的手，分散到舞台各处准备表演。
和余培搭档的女演员正好是白桐雪。和曾经认识的白桐雪不同，此刻的白桐雪成熟而又健谈。
“小哥哥，你怎么一直看着我呢？是我的妆有什么问题吗？”白桐雪提问的同时妩媚地摸了下自己的脸颊。
“妆画得很完美，人也漂亮，正因如此才看的入神。”余培冷冰冰的声音配上面无表情的脸，夸赞得毫无诚意。
白桐雪噗嗤一笑：“假正经，我住五楼五零二，演出结束后有时间咱们去深入交流交流。”
余培嘴角微抽，果然是学前题库，开往幼儿园的车从未让人失望，好好一干净纯洁的妹子，都被训练成这样了。
余培对深入交流没兴趣，但是他对白桐雪的遭遇和剧院五楼感兴趣。
没答应也没拒绝，胡乱表演个节目就准备下台，却听台下一片嘘声。
“演的什么啊，当我们是傻子吗？”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紧接而至：“演得差的就该死！”
“该死！”
“该死！”
“该死！”
最先只是零星几个骂声，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全场的无脸观众都站起来，对着舞台的方向：“该死——该死——该死——”
“妈呀好吓人啊！我们快点下台吧！”王海旭说着想要转身，却发现自己肥胖的身躯居然被身旁的女伴死死摁住，他竟然无法动弹。
本来只在台下辱骂的无脸观众，突然有了动作。身体咔咔几声如同丧尸觉醒一般，然后迅速朝舞台方向扑了过来。
余培刚刚也被脸色麻木的白桐雪摁住肩膀，但瘦弱的白桐雪根本奈何不了余培，轻易就被余培逃脱。
余培很快和孟坚汇合，合力救下王海旭，又和刚刚脱离禁制的祁牧把刘赫斌救了下来。
“快跑！”余培话音未落，无脸观众已经前仆后继地冲到近处。
孟坚朝祁牧大喊：“我和余培负责断后，你和刘赫斌旭哥带着白桐雪赶紧走！”
祁牧也不废话，和刘赫斌架起已经没有自主能力的白桐雪，快速往后台跑去，王海旭则不用任何人催促，腿脚异常麻利地迅速逃窜。
余培和孟坚打晕了一波又一波无脸观众，但是这些无脸怪就像是沙丁鱼似的，挤挤压压绵绵不绝，怎么敲都敲不没。
“不能恋战，解决完这几个你先撤！”孟坚对余培说。
余培点头：“速战速决！”说罢快速把自己面前的几个无脸观众解决掉，反身跳下舞台。
没了余培在身侧，孟坚的打法越发狠厉，直捣得几个难缠的无脸观众脑浆迸裂再也没有缠斗的可能才罢休。
孟坚看着望而生怯的无脸观众们，冷笑着甩了甩沾了血的手：“也不看看站在你们面前的是谁。”说罢转身，如同余培那样一跃跳下舞台，向后台方向寻找余培等人的踪迹。
后台的气氛和前方舞台截然相反。舞台上打得头破血流，后台准备接下来演出的演员仍旧有条不紊，好像完全不知道舞台上发生的一切。
只有后台一角有点不和谐。
孟坚找到余培，王海旭和祁牧刘赫斌扶着白桐雪也在，不，那不是白桐雪，而是高马尾女孩儿，也就是早上来应征演员的那个女孩儿。
孟坚皱眉，白桐雪怎么换成高马尾女孩儿了？
疑惑间，孟坚抬头，发现几人对面还站着个人，而这个环保双臂的人正是秦美。
“喂！你们几个站这相面呢？”孟坚走过来，看到秦美，哼笑一声，“恭喜你高升剧团团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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