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请去喝茶？
身为现任总统的秘书，可没有多少人能……请得动他。
“算了！既然他们放你回来，看来已经不担心我知道了！”
楚赢站了起来，看着那透过窗户的夜色，他的脸色似乎也沉了几分：“或者说，就算我知道了也无力改变什么！”
不知道他在说这句话，心中有没有一种无力之感。
身为一国总统，到头来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会受到胁迫。这样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唏嘘。
看来，坐在这个位置，并不像外人看得那么风光。
“还是先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吧！”
楚赢走到窗前，仰望今天那并不算明亮的夜空，他的情绪似乎也因此被掩埋了。
当旁边的秘书听到楚赢此时略微有些低叹的语气时，镜片后的眸光也颤动了一下，这似乎代表着……震惊。
在他的记忆中，眼前的楚先生，似乎很久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了。
只是秘书并不知道，这样的语气在最近这段时间里，在楚赢口中，时常发出。
随后，秘书将网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楚赢。
用时不到半分钟。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楚先生并不需要他特意描述一些细节。
“这样啊！”
听完后，楚赢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做出评价。
或者说，这样的叹息已经是一种评价了。
对此，秘书也选择了沉默。
现在的局面和已知的情报，都需要一点空闲的时间让他们两人沉淀一下，才能抓住问题的核心。
“倒是演了一出好戏！”
半分钟后，楚赢才开口。
要仔细观察，会发现此时他的嘴角，竟然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而这个细节，眼观四方的秘书自然察觉到了。
“这下那青年就不得不重新回归直播了，并且……”说到这里，楚赢已经不再掩饰嘴角的笑意：“而且！还营造出了一种……英雄回归的局面。”
秘书见状，似乎对那笑意有些疑惑，但也并未说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那笑意中，秘书嗅到了一丝……欣赏的意味。
“楚先生！那我们之前的计划……还要继续吗？”秘书没有把话一次性说完，中途还刻意停顿了一下。
“你啊！”
注意到这个停顿的小细节后，楚赢却是摇了摇头：“看来今天茶你喝的有点多了！”
“是！我不该问的！”
秘书闻言，也是笑了笑，没在说话。
“现在想要继续阻止，已经不现实了。更何况，还有他们在制衡！”
楚赢收回了目光，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沉吟片刻，他看向了秘书，道：“古太一败后，他们似乎也不急着另找一名听话的代言人了。这其中，你看出了什么？”
“嗯？”
听到这句话，秘书愣了一下，笑道：“以前楚先生可很少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哦！是这样吗？”
楚赢并未感觉秘书的无礼。
“楚先生！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合作？”话虽这么说，但秘书还是给出了他的个人见解。
只是不知道他话中的“他们”，指的是谁？
“合作？”
秘书的话，似乎让楚赢的思绪开阔了几分，他反问道：“你说一个聪明的年轻人面对一只千年老狐狸时，会怎么样？”
年轻人面对老狐狸？
听到这个比喻，秘书好像明白了什么：“楚先生！看来还是您看得远一些！”
只不过对于秘书的评价，楚赢好像不以为然，道：“不是我看远一些，而是……我明白老狐狸在想些什么！”
“这……”
见对方这么说，秘书有些不好继续接话。
他总不能说：“楚先生也是一只老狐狸，才能明白对方的想法吧！”
“那楚先生，我们接下来……”
至于事情如何抉择，秘书还是要请示一下的。
“这个嘛……”
楚赢看了一眼自己办公桌上左上角相框内的一张照片。照片中，好像是一对父女。
只不过这照片看起来有些年份，应该是十四五年前拍的。
在其中，扮演父亲这一角色的男子，似乎和现在的楚赢有些相似。在那男子手中，还牵着一名小姑娘。
小姑娘看起来十岁左右，脸蛋圆润清秀，琼鼻红唇，那双大大的眼眸中能清晰地看出童年的纯真。
照片中的小姑娘，笑得很开心。
“算算时间，她也该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触景生情，楚赢似乎说了一句和秘书探讨的话题不相关的话。
“是啊！在这十五年里，只回来过两次！”看到照片中的小姑娘，秘书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
“唉！你说她在这个时间节点回来，会不会是……命运使然？”
今天的楚赢，似乎很喜欢对秘书发问。
“命运……吗？”
秘书回忆着有关那位小姑娘的记忆，摇了摇头，欣慰一笑，道：“她现在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注定不在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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