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这种事是瞒不住的。
陈辰也早想好说辞，开口道：
“黄师姐是疑惑，我的修为怎么一下从练气一层变成练气三层了吧？”
“原因很简单，我本来早就触摸到练气二层门槛，奈何差了点资源。幸好孙茂闭关，我就可以将每个月的灵俸留给自己，借助宗门下发的灵石，我成功在近一年前突破练气二层。”
“至于练气三层，说来就玄妙了。我就是修行着，然后突然就突破了。后来我琢磨了下，应该是我厚积薄发，在练气一层积攒了太多底蕴的原因。”
“嗯……另外，可能和我中的丹毒也有一些关系，在我突破后，丹毒就莫名其妙消失了。我就在想是不是丹毒的力量让我突破的？不过你也知道，我跟着孙茂什么都学不到，所以也不确信。”
陈辰说话的同时，一直在注意黄玉婷的神情。
自己解释练气二层时，对方很是认可点了点头，这的确也没什么好怀疑的，练气一层到练气二层，如果有资源的话，努努力还是能做到的。
但是，黄玉婷对于陈辰解释练气三层，脸上就浮现了一缕怀疑，只是听到陈辰也不确信，而且发现陈辰的确没有中丹毒的迹象，又很快消散，转而露出一丝沉思的神情。
这个时间，陈辰没有再说话。
他知道，这个解释是有破绽的，他去丹霄阁买过毒清丹。
不过他也想过，那都是快一年前的事情，每天去丹霄阁的人又那么多，就算有心想查，也很难查到他买毒清丹的证据了吧。
黄玉婷则在沉默片刻后，抬头道：
“你说的不无道理。至于丹毒力量助你突破，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也不是不可能。我在丹师堂这么久，也见过一些炼丹师正炼着丹药，然后就突破的。这丹毒亦是来自炼丹过程，原理或许共通。不过这种事，炼丹师们都解释不清楚，你我就更不用说了。”
黄玉婷的话更多像是说给自己听的，随着她的诉说，脸上的疑惑和怀疑逐渐消散。
而她也不是乱说，她就曾亲眼看到一位想要定品的炼丹师，在丹师堂考核过程，当场突破。
突破这种事情，本来就玄妙。甚至有人本是一介凡人，突然就一朝顿悟，立地成仙。
和这种事比起来，突破一、两层，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过……”黄玉婷眸光闪烁，凝视着陈辰。
陈辰知道黄玉婷想说什么，直接道：
“黄师姐，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来参加炼丹师考核的。”
“平日里，大家都知道孙茂不教我炼丹。可是，你觉得我怎么可能甘心？所以，早就在想方设法的偷摸学习。”
“我以前没事总下山，就是为了找个清静又不会被孙茂发现的地方，偷摸研究炼丹。”
“后来，在孙茂闭关的一年中，我更是直接放开手脚，不惜租借丹室，整日沉迷于炼丹中。兴许我真是有炼丹天赋，学的丹药，炼制一、两遍就可以成功，而且成丹率颇为不错。”
“我也知道你想问，炼丹功法我哪里来的，还有我购买炼丹原材料的灵石又哪里来的。这件事并不光彩，我不敢详说。你只需要知道，孙茂经常让我帮他卖丹药，所以我就……黄师姐，此事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
陈辰说完，神色有些紧张，眼眸还有七分恐惧与三分请求，看起来好像真的是害怕事情败露。
黄玉婷是聪慧女子，陈辰虽然没有将话说透，她却是无比明白。
陈辰想说，他每次帮孙茂卖丹，都会吃点回扣！
这件事要是让孙茂知道，陈辰肯定就完蛋了。
再看陈辰神情，又恐惧又紧张的，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如果是这样，陈辰积攒下些灵石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炼丹功法不便宜，她以前也想学习炼丹，是了解过炼丹功法的。
她记得，最便宜的炼丹功法也得九十八块下品灵石，最贵的可就没有上限了。
哪怕是最便宜的九十八块下品灵石，陈辰得吃多少回扣才买得起，还不被孙茂发现啊？
有猫腻！
想到这里，黄玉婷问道：“师弟能否告诉我，你学的炼丹功法是什么？”
“《小有炼丹术》，黄师姐可听过？”
陈辰没有隐瞒。
‘《小有炼丹术》？功法阁有这门炼丹功法？’
黄玉婷眉头颦蹙，一时间想不起来这门功法。
陈辰默不作声，他自然看得出，黄玉婷是想借助炼丹功法，找出他话语里的破绽。
不过，《小有炼丹术》是三十二块下品灵石的功法，只要黄玉婷问，那就是正中下怀。
他帮孙茂卖了两年半丹药，吃三十二块下品灵石回扣，多嘛？根本不多。
最关键是，这件事没人能证明真假。
哪怕黄玉婷告诉孙茂，孙茂恐怕只会真的觉得陈辰吃了回扣。
只是那个时候，陈辰也是炼丹师了，怕孙茂？
只要他敢找来，正好报仇！
灵石来源，拿孙茂当挡箭牌，绝对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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