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紫棱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秘境，自然也传入了封清月耳中。
他仍然双眸平淡，只是细细打量着系统。
“你叫什么？”
系统与他对视，望见那双历经风雪的眸子，莫名有些安心。
“我忘了。”
封清月点点头，冥冥中有种直觉，告诉他，她没有骗他。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陪她。”
系统望向凝在半空的李纱雪。
封清月一个念头闪过，李纱雪便恢复了行动能力，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我是谁？”
他眼底透出一丝迷茫，“我想不起母亲的名字，也没有儿时的记忆。”
秘境裂痕靠着大阵才没有继续扩散，而许紫棱等人的压力却是骤大。
已经有凤尊国内的弟子赶来，其中一名弟子眼疾手快，直接就拔出灵剑朝着封清月刺去。
封清月甚至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弟子的身形便直接消散在空中。
如尘土般，轻飘飘逝去，微小得仿佛从未来过。
而秘境外，也未见到他的身影。
“阿浔！”
另一人见他身形消散，疯魔般流着泪挥剑向前。
李纱雪目光一凝，身形一闪，拦下了他。
“冷静点，他不一定死了，你若也消散，我们的胜算又少上一些。”
少年眼泪还在不断流淌，自空中滴落，溅起小小的水花。
封清月这才回望一眼。
那样的悲伤……
好像，他也曾这般无助地哭泣过。
李纱雪此刻在脑海内疯狂呼叫李槐安，却完全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似乎是系统在身侧的原因。
平日里与系统说话就会屏蔽李槐安的感知，现在则是系统在视野范围内便会屏蔽。
要不……她跑远些再联系李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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