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静默几秒，随即爆发出掌声。
场务递上毛巾和水，化妆师迅速上前补妆、处理假血。
两人被叫齐齐过来，观看成片。
监视器屏幕正播放着刚刚拍完的画面——他仰躺在地，胸口插着穿刺针，她跪地施救，两人在生死边缘完成了一次对视。
画面中——
姜哲眼皮剧烈颤动，终于缓缓睁开。
瞳孔初时涣散，映着灰白的天光，仿佛灵魂仍在漂泊；直到她的脸庞落入视线，那双眼睛忽然一凝——瞳孔微微收缩，又缓慢扩张，像是被某种巨大情感冲击后本能的呼吸。
他嘴角极轻微地抽动了一下，右眉轻蹙，不是因痛，而是因震惊——仿佛在问：“你是谁？”
他每一次吸气，胸口剧烈起伏，可眼神始终锁住她，连呼吸的节奏都与她的目光同步。
仿佛她的存在，成了他呼吸的节拍器。
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不是因痛，而是因释然。
沈廷文摸了下眼角，惊讶道:
“我怎么流泪了？我都不知。”
“这颗泪，恰到好处，雨薇你说是不是。”
“嗯呐。”
姜哲固执地睁着眼，不肯闭合，仿佛怕一闭眼，她就会消失。
而她——
手指稳如磐石，针尖刺入的瞬间，睫毛却极轻微地颤了一下。
她咬着下唇，力度刚好让唇色发白，却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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