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廖永明兴奋打电话的时候,负责管理服装厂的李大,将两位拆迁办同志引到了廖永明面前。
“两位同志,这位就是我们服装厂的厂长廖永明。
廖厂长,这两位是市拆迁办的同志,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谈,是关于那个拆迁通知的。”
廖永明刚放下给二姐夫报喜的电话,正琢磨着还应该跟谁分享喜悦呢,就听到李大的声音。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拆迁办同志身上。
就在这一瞬间,拆迁办那位领头的张同志就撞上了廖永明那颇有些敌意的目光。
张同志不禁皱了皱眉。
他走访过不少商户和居民,向来迎接他的目光大多是期盼、热切,甚至是带着点讨好的算计。
毕竟谁都知道拆迁意味着补偿,意味着即将到来的财富。
可眼前这位廖厂长,那眼神……太不一样了!
那目光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愤怒和一种……仿佛被人挖了祖坟似的深仇大恨!
张同志在鹏城负责拆迁,见过抵触的,见过讨价还价的,甚至见过撒泼打滚的。
但这种像看仇人一样的眼神,他还是头一回在被拆迁对象脸上见到。
这简直莫名其妙!
张同志心里嘀咕着,却不妨碍他继续走沟通流程。
“廖厂长是吧?我们是市拆迁办的。
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就鹏城火车站周边区域升级改造计划,也就是拆迁通知上提到的事情,想跟你深入沟通一下……”
拆迁……沟通?
廖永明听完所谓的拆迁办同志的开场白,他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
玛德!
刚刚他那些报喜的电话,挂断有两分钟吗?
怎么就把拆迁办这帮人给招来了?
不对呀!
徐锦晟那家伙没来鹏城啊,除了定亲以及过年那几天徐锦晟特意回了趟京市外,他不是一直老老实实待在H省省城吗?
而且“廖鲜鸡”美食城不是顺顺当当的开业三天了吗?
既然专门克他廖永明的徐锦晟不在鹏城,炸鸡店也顺利开业了三天,这不是就等于他一开炸鸡店就被拆迁的魔咒已经被打破了吗?
既然如此,那眼前这俩拆迁办的人是咋回事儿?
“你等会儿!”
廖永明根本没空理会张同志,他要先确定一件事。
他转过身再次拿起电话并快速拨号。
“喂?
我找徐锦晟同志。
徐锦晟同志,你先听我说,我有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问你……你现在在哪?”
H省省城,徐锦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着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廖永明那急切的声音,他疑惑的看了看手里的电话和他办公室的大门。
他真的很想问一句,廖永明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给我办公室打电话,结果你问我人在哪?
这是一个正常人能问出的问题吗?
不管心里怎么吐槽,徐锦晟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廖永明的问题。
“廖永明同志,我就在办公室啊,你给我打的就是办公室的电话。
你那里是出什么事儿……?”
徐锦晟的“吗”字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被挂断后的“嘟嘟”声。
莫名其妙!
简直莫名其妙!
而挂断电话的廖永明,此时眼神里不但有愤怒,更是透着深深的迷茫与不解。
“廖厂长?”
见廖永明打完了电话,拆迁办张同志就想要赶紧继续拆迁的话题。
可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李大再次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廖厂长,又来了两位拆迁办的同志,说是要找‘廖鲜鸡’美食城的老板……”
李大话音刚落,站在办公室内的拆迁办张同志,就见两位同事走了进来。
张同志很清楚,这两位同事是负责去“廖鲜鸡”美食城沟通的。
难道……
此时拆迁办张同志,以及新来的那一队拆迁办同志都明白了。
占有半条迎春路的铺子开服装厂的厂长,跟开让顾客天天排长队的“廖鲜鸡”美食城的老板,居然是同一个人!
这一下,轮到拆迁办的同志们脸色集体变得难看了。
他们负责沟通拆迁的,最怕遇到的就是这种生意正处在巅峰期、日进斗金的商户。
尤其是廖永明这种,一个人就能拥有半条街铺子的商户。
补偿谈判的难度可想而知!
因为人家根本不缺你现在能给的那点钱。
人家心疼的是那滚滚不断的、钱途不可估量的财源。
张同志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开口,试图延续流程:
“廖厂长,真是没想到两家都是您的产业,呵呵,还真是年轻有为啊!
情况是这样的,我们拆迁办经过调研,认为迎春路片区……”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
“不用谈了!”廖永明猛地打断他,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不论是服装厂还是美食城,我都不接受拆迁。”
办公室里瞬间一片死寂。
拆迁办的所有同志都僵住了,他们预想过廖永明会狮子大开口,会哭穷诉苦,会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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