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着碎雪，路面的雪已经被清理干净。
今日恰好是张日山离开疗养院的日子，一群人忙前忙后，还有一位貌美的女子，正在给他盖毛毯。
李莲花立在远处，抱臂道：“这个女孩叫梁湾，是一个医生。”
“听说跟随张日山去过古潼京，看到了古潼京里面的秘密。”
张起灵点了点头：“听吴邪说过。”
他看向梁湾，又说：“她身上有汪家人的纹身。”
“但汪家的事，她没有参与。”
笛飞声淡淡接话：“他出来了，反而更好的叙旧。”
他转身往另一条街走去：“走吧，瞎子说，他有一个小徒弟。”
“叫什么苏万的，正好将瞎子的东西带给他。”
李莲花低头摸出手机：“我昨天加上了他的微信，他给我们发了一个定位。”
他点了点地图：“走吧，与张日山在一个区。”
某别墅区。
一个男孩手里拿着手机，快步从远处跑过来。
此人正是黑瞎子所说的小徒弟。
笛飞声抬眸扫了一眼：“行走间，看着确实有黑瞎子的味道。”
李莲花摸了摸下巴，啧了一声：“我其实更好奇，瞎子他坑了这孩子多少钱。”
“就瞎子的所作所为，肯定不会心怀愧疚。”
张起灵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对。”
“还骗过我的钱。”
李莲花听见张起灵的控诉，笑了起来：“小哥，你这个算是陈年旧账，他肯定不认的，估计是收不回来。”
“他就是一个貔貅，指望他吐出来，难。”
他比划了一个手势，神色得意洋洋：“迄今为止，就我在他手里赚了一千。”
张起灵抱臂抬眸，语气极度认真：“他现在骗不了我的钱。”
“你都说我聪明。”
李莲花啊了一声，拍了拍他的手臂：“没错！咱小哥，也快成小狐狸。”
笛飞声听李莲花这么用心的敷衍……
实属难见。
不管是不是小狐狸，谁比得过李莲花?
那才是老狐狸，耍李相夷也丝毫不手软。
苏万靠近走过来，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茫然：“那个，你们就是师父说的朋友?”
他目光落在张起灵的身上，抿了抿唇，眼底一闪：“你就是小哥！”
他顿时满眼带着光：“我听师父他提过你！”
“鸭梨说，吴邪想接一个人回来，就是你。”
张起灵一言不发，只是点了一下头。
李莲花见这孩子还挺讨喜，笑着问：“你叫苏万?鸭梨就是黎簇?”
苏万点了点头：“对！你也认识鸭梨?”
“认识吧?”
自己炸自己。
挺有名的。
苏万见几个人都认识，热情邀请：“走，我们去外面聚一聚，这还下着雪，怪冷的。”
李莲花本着打探消息的想法，自然没有拒绝。
一行人来到一个娱乐场所。
苏万招呼道：“师父说了，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们，快坐，别客气。”
李莲花环顾一周，淡淡一笑。
确实很会招待，唱歌的地方。
难为的是，一个人跟哑巴一样，能指望他唱歌?
两个人不是这个世界的，歌又没听过几首，能唱什么？
更不要说什么经典歌曲。
没多久，一个男孩走了进来。
苏万直接起身喊道：“鸭梨！”
李莲花顺着打量过去。
这孩子长得挺帅气，怎么看都看不出来，会用c4炸自己。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苏万给黎簇介绍三人，坐下来说：“这就是黎簇，我的好兄弟，鸭梨。”
李莲花对着黎簇颔首：“百闻不如一见，确实是一表人才。”
黎簇愣了一下，这人说话怎么文绉绉的，整得很像古代人。
他转念一想，这个圈子就没有几个正常人，顿时能理解了。
张起灵坐在李莲花身侧，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几人说话。
黎簇以为张起灵好奇那些过往，因为与吴邪的关系，也没有设防，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李莲花听完之后，微微一笑，适时感慨：“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经历。”
“确实不容易。”
他看向黎簇：“你们当时在读书?不害怕?”
苏万缩了缩脖子，叹了口气：“那肯定是害怕的，听说吴邪失败了十七次，鸭梨就是第18个。”
黎簇见苏万提起那些，也叹了口气：“那些人疯的疯……吴邪也是疯子。”
他看向张起灵撇了撇嘴：“就是因为小哥。”
笛飞声听了半晌，不满开口：“小哥也没有说，让吴邪帮忙除掉汪家……”
怎么每个人都说，除掉汪家，与小哥有关?
李莲花打断他的话，浅淡笑了笑：“苏万，这个就是瞎子让我给你的。”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起身道：“我们还有点事去找花儿爷，你们玩的开心。”
苏万准备起身，被李莲花按了回去：“不用送了。”
“外面冷，路线我们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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