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松懈！”格蕾伊喊道，“这只是其中之一！”
四周的旋律愈发急促，更多怨灵的身影从雾中浮现。它们的姿态各异，有的像是巨大乐器的残骸拼接而成，有的则扭曲成乐谱书页的形状，在空中飘浮，伴随着尖锐的音波冲击。
苏言与格蕾伊背靠背站着，目光紧锁着那些涌来的怨灵。
“看来不打完这一场，我们今晚别想好好休息了。”苏言调侃道，嘴角扬起一抹战意的笑容。
“如果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就别被杀了。”格蕾伊冷冷回了一句，手中短杖的光芒愈发强烈。
战斗在迷雾中激烈展开。苏言的刀光与格蕾伊的光刃交织在一起，将怨灵一一击溃。但每当怨灵被击碎，它们总会在不远处再次聚集，化为更为庞大的存在。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苏言喘着气，长刀上的光芒微微黯淡。
“怨灵是被旋律驱动的，只要旋律还在，它们就不会停止。”格蕾伊的语气平静而冷峻，短杖的光芒依旧耀眼，“但要打破旋律，必须找到它的源头。”
“源头在哪？”苏言一边挥刀斩开怨灵的触手，一边问。
“雾最浓的地方。”格蕾伊指向远方，那里的雾气厚重得几乎像一堵墙，隐约有光影在其中晃动。
“好吧，那就冲过去。”苏言咧嘴一笑，提起刀迈步向前。
“等等！”格蕾伊一把拉住他，“你一个人过去只会送死，我用法术开路，你跟紧我。”
苏言点了点头，格蕾伊的短杖闪耀出更强的光芒，周围的雾气在光芒中被撕裂开来。两人迅速朝着雾气最浓的地方冲去，怨灵在身后追逐，尖啸声不绝于耳。
随着两人接近雾气的核心，耳边的旋律逐渐变得清晰，那是一首低沉却哀婉的曲子，仿佛倾诉着某种无尽的悲伤。
“这就是旋律的源头。”格蕾伊停下脚步，目光凝视着前方。
苏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名身披破烂斗篷的怨灵正伫立在浓雾的中心，它的双手弹奏着一把由光影构成的弦乐器，那首旋律正是从它手中流淌而出。
“把它击败，这一切就能结束。”格蕾伊低声说道。
“明白。”苏言深吸一口气，握紧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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