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太潮了吧?”刘海中皱眉。
“哎哟喂,”老太太一拍大腿,“您可不知道,前儿个下雨,炕都湿了半边!可您瞅瞅这地段,前门楼子几步路,值啊!一个月八块,不还价。”
“八块?”刘海中差点跳起来,“八块买这破窑?耗子打洞都嫌窄!”
“那您上别处瞧去。”老太太眼皮都不抬,端起缸子嘬了口茶,茶叶梗子飘在上头。
仨人退出来,雨越下越大,胡同里积水没脚脖子,鞋一踩,泥汤子直往里灌。
两小红帽也没办法,心说:八块钱就租这狗窝?确实贵了。
又去了西城,什刹海边上一户。
人家是两进的院子,房东一家住里院,外院腾出一间倒座房。
看着比刚才那个强点,起码墙是砖的,可窗户纸破了好几个洞,拿旧报纸糊着,风一吹,“噗噗”直响。
房东是个中年汉子,叼着烟卷,说话带着股油滑气:“这房,原先我哥住,调东北去了,您瞅瞅,敞亮吧?推拉窗,洋灰地!”
刘海中弯腰往里探头,地上坑坑洼洼,洋灰裂得像干河床。
墙根儿一圈,全是潮气顶起来的白醭。
“这地……下头是炭渣吧?”他问。
“嘿,您眼力真尖!”房东一乐,“底下垫了半尺炭渣,排水好着呢!再说了,这位置,后海,文化局、文工团多少干部盯着呢!您要诚心,一个月十二。”
“十二?”刘海中这回没骂,冷笑一声,“您这价儿,敢情是想把房卖了?后海是后海,可这屋是倒座,阴山背水,住里头得闹鬼!”
房东脸一耷拉,烟卷一扔,踩灭了:“不识货您走人,后头排着队呢!”
出了院门,雨潲得人睁不开眼。
刘海中在胡同口骂:“排个屁队!十二块,买棺材板儿还差不多!就这破砖盒子,还文化局干部盯着?文化局干部住部级大院,稀罕你这臭茅房?”
两个小红帽气死了,刘海中不是没钱,这房子确实很好。
这一会雨水大了顺着脖梗子往下流,浑身透湿。
两小红帽心里骂道,这老东西,自己没本事,房子政策卡得死,公房轮不着,私房又嫌贵,活该挨淋!
转悠到中午,仨人蹲在一家关了门的粮店屋檐下啃自带的窝头。
窝头硬得像砖,就着咸菜疙瘩,噎得直翻白眼。
刘海中为了省钱,也是委屈了自己。
“刘主任,”小红帽也不想折腾,“要不……咱回吧?”
“回?回个屁!”刘海中瞪眼,“总不能让他们住大街?不行就去郊区。”
下午硬着头皮往北边跑,都要出城了,雨小了,可地上全是烂泥,一脚下去,鞋能陷半尺深。
找了个生产队的记工房,问了半晌,才有个老保管带他们去看房。
房子在西头,孤零零三间土房,墙是夯的,顶上盖着麦秸,窗户小得像枪眼。
院子里堆着粪肥,味儿冲鼻子。
“就这。”老保管叼着旱烟袋,眯眼瞅着天,“房主老赵头儿病了,儿子在城里当工人,顾不上,想租出去换俩药钱,一个月三块五。”
刘海中进去转了一圈,墙皮掉渣,地上坑洼不平,灶台裂了缝,炕是冷的。
他蹲在门口,掏出烟卷,半天没点着。
“这……这也太不像样了。”他嘟囔。
“您要嫌不好,”老保管吐口烟,“东头还有两间牛棚,拆了顶还能住人,一个月两块。”
小红帽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
刘海中很满意,三间房子才三块五,两个儿子,一人一间,中间的共用厨房,这很好,至于上班,两人都有自行车,当锻炼身体了。
“行,三块钱,三间!”
刘海中当时就答应了。
陈伟还在跟着贾张氏做鞋子,做半天,经验条涨幅很慢,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太久没做,还是因为贾张氏教导的不用心。
等到了中午,小宝穿着雨衣,骑着电三轮,把盒饭送过来,贾张氏吃饭,陈伟的经验只涨了一点点。
下午,陈伟还是跟着贾张氏做鞋子,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刘海中冒着雨回来了,浑身都湿透了。
看着陈伟坐在贾张氏家门口,手中拿着一个鞋底子,他十分奇怪。
“大力,你这做什么?”
“做鞋子?”
“???”刘海中虽然打着雨伞,全身也湿透了。
他不明白,大力做鞋子做什么?
“师父,你先回家换衣服!”陈伟让刘海中回去了。
刘海中到家,喝了一口热水,换了衣服,二大妈就和刘海中交流。
刘海中就说了,租到房子了,一个月三块钱。
反正,老刘没把两个儿子当人。
按照老刘的家底,二十元一个月的房子很好,再找一个二十元一个月的也不难,一个月四十多好。
刘海中可舍不得这个钱。
刘海中听闻大力做鞋子,换好了衣服,就来到贾张氏家门口蹲下。
看着箩筐里的鞋子,刘海中自己也拿着刻刀,假装老师傅,这一手门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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