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山的药人被祁殇带的人都解决完了,想来其他两处也是一样,攻陷连城的计划无法实施,拓跋月有些郁闷。
“接下来去哪儿?”白芷靠在破庙被虫蛀烂的门框上,盯着外面黑漆漆的山林,冷声问着破庙里面的人。
他带着拓跋月走小路直接越过连城,此时正在继续向北的野外某处破庙落脚。
祁殇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下手毫不留情,拓跋月受了不轻的内伤,若不找个地方让她先调息吃药疗伤,指不定会死在路上。
他们天擦黑时找到的这处破庙,现在已经快到子时了。
白芷一直有些惴惴不安,他怕尹决明会追上来。
他从别院离开后应当就会有人给尹决明传信,等他收到消息,想来京州城内的动乱也到了尾声,他一定会来寻他。
拓跋烈没给他安排其他的任务,卧龙山的药人暴乱如今被祁殇化解,拓跋月也没说接下来要做什么,如果拓跋烈没有其他安排,他只想带着拓跋月赶紧离开。
吃了治疗内伤的药,又调息了数个时辰,拓跋月脸色好了许多,胸口也没之前那般痛了。
听着白芷问话,她才缓缓睁开眼,想起那把她重伤又藏头露尾的人,脸上浮着一层薄怒。
她没回白芷的问题,反而问道,“你内力恢复得如何了?”
若是白芷内力完全恢复,她打算去把那个男人捉回去交给太子哥哥。
那个男人帮着南楚人对付他们,应当就是南楚人,可他的驭蛊之术太厉害了,连她都对付不了,他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天眼里的叛徒。
毕竟天眼中南楚人可不少。
不过最厉害的那个南楚人那会儿应该是在皇宫里才对。
拓跋月想不通他是谁,便越发想要抓住他。
“还没恢复。”白芷猜到她想做什么。
“怎么还没恢复?”拓跋月有些不高兴,怒气冲冲地从破面里出来,一双杏眼圆瞪。
白芷依旧一脸冷漠,语气冷冰冰的,“下午带你离开一直在用内力,恢复得就慢些。”
“可我们在这地方已经待了很久了。”拓跋月叉着腰,见白芷不语,右手摸上了腰间挂着的长鞭上,“还是说你在骗我?”
“我记得太子哥哥说过,锁灵玉能让你快速恢复身体,融合内力,为何你到现在还没恢复?”
“尹二不信我,找到锁灵玉后并未给我,我也是今早趁他不在才拿到手的。”
若是今早才拿到手,还真有可能没恢复好,毕竟他下午的确带着她施展轻功跑了很远。
不过……
“尹二不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吗?他都帮你找锁灵玉,怎么最后又不信你还给藏起来了?”拓跋月微眯着眼,落在白芷脸上的目光带着审视。
“爱?”白芷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倒是语气带着一丝不解,“他为何爱我爱的死去活来?”
拓跋月噎了一下,才想起白芷中了绝情蛊,如今七情六欲皆断,的确不能感受什么是爱,否则她太子哥哥也不会放心让尹二将人“偷”走。
“你别管,反正他就是什么都听你的,不会伤你,你要什么给什么。”
白芷清冷无波的眸子继续与拓跋月对视,“他为什么要听我的?”
“都说了你别管!”拓跋月瞧着白芷一副天塌了都掀不起半分波澜的眸子,想要继续问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和一个断情绝爱的人谈什么爱不爱的,他如今就是个木头,指不定那尹二给他脱光了吃干抹净了他都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
果然中了绝情蛊的人都无趣。
说到尹二,拓跋月想到那身体健硕,俊朗又带着些小狼似的凶性的少年郎,心头又泛起痒意。
那夜宫宴她说要与尹二和亲,一半是太子哥哥让他试探白芷,一半是她确实也看上了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
拓跋月舔了舔唇,等太子哥哥事成,她要将那头小狼要过来,给他下绝情蛊,让他忘记白芷,只做她的裙下臣。
抬了抬眼,瞧着白芷那副冰冷疏离却又让人睁不开眼的脸,心头的那点旖旎散了大半。
“尹二和你上床了?”
白芷垂眸看她,眼里一片冰冷。
他不说话,拓跋月却从他的沉默里知道了答案,剩下那点旖旎彻底散了,只留下自己猎物被别人分享了的愤怒。
“你真和他睡了!”拓跋月很是生气,她甚至也开始和拓跋烈一样疑神疑鬼,觉得白芷说不定没忘记对方,不然怎么会愿意跟他上床?
“你也喜欢他?”她其实想说你是不是还记得他,但又怕白芷是真不记得,反而要来问她什么意思,便换了个问法。
“那时我还没拿到锁灵玉,反抗不了。”白芷并不打算隐瞒他和尹决明上过床的事,毕竟他身上那些暧昧的红痕还没散干净,只要他们想检查,一眼就能看到,与其最后让他们怀疑自己早已摆脱拓跋烈的控制,倒不如如实说来,但具体怎么上床的,半真半假,才最让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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