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该顺着大小姐,待在房间里抱着鱼鱼睡大觉多好。
徐林抱怨着,他的意识正被一个小塔高的巨人攥在手中。
那巨人身形健硕,蓬头垢面,活像是野人。与外形略有不符,他的身手倒相当矫健,在崇山峻岭间翻飞,如履平地。
徐林这无疑是撞上修炼者了。
无论是轻松抓捕灵魂的本事,还是这具异常伟岸的身躯,都在透露这个事实。
野人大概是在山中猎捕着什么。他不仅抓住了徐林,麻薯也没有放过。
他在群山间晃荡了几圈,先后又抓了八组大小不一,种族各异的妖物,这才打道回府。
野人的居所从外看来,只是不起眼的山洞。等麻薯与徐林被带进去,方才知是别有洞天。
穹顶如高悬天幕,万千钟乳石垂落,似玉龙悬剑,散发幽幽清辉。正中一柱高达百丈,上接洞顶,下抵幽潭。
柱底凿开一座洞府,门扉以紫髓凝成,道纹隐现。两侧石笋化作执戟卫士,眸中灵火烧灼。一挂灵泉从石髓渗出,汇作莲池。
偶有滴水自钟乳石上坠下,落入寒潭荡开回响。
“绒布球,洞府,找到了诶。”
麻薯被无形绳索吊在徐林脚下,眼见洞天景色兴奋不已。
徐林可没那么高兴。
被带进洞府的九组猎物,皆被野人用透明的灵力困阵倒扣在桌上。
加之两边失衡的身材对比,他们就像是被小孩子抓回家中玩弄的小虫子。
麻薯贴在灵力困阵边向外瞅,兴冲冲地观察起洞府内恢宏的布局——这里完全就是巨人的居所。
“这儿到底是不是天音所言的前辈洞府?这野人俨然一副洞府主人的姿态,莫非就是前辈?”
徐林有些郁闷。
他就知道,顺着天音的指示行动,结果肯定就是被卷入绵绵不绝的麻烦之中。
雌小鬼天道就等着看自己像区一样蠕动着演小丑戏。
远处的野人俯身凑近第一组猎物,那是一窝未曾化形的鼠妖。
他排出两枚玉珠,展示在鼠妖面前。
徐林远远地看不真切。只大概看得出来,两枚珠子一红一绿,泛着耀目的光华,猜测是成双的灵宝。
野人面色严肃,恫吓着那一窝鼠妖:“我有话要问,你们须得实话实说。”
一窝鼠鼠吓得颤抖不停,全部趴在桌上低着头表示服从。
“这两枚珠子有什么不同?”
野人问话落地,徐林与麻薯疑惑地对视一眼,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左边一颗是黑的,右边一颗是红的。”
为首的鼠鼠大着胆子,将最简单的观察说了出来。
“胡说!”野人的怒斥如一声惊雷,猛然打断了鼠妖的回答。
鼠妖被吓得不敢说话,闭着眼睛缩在地上颤抖。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说谎,但要看看是你的嘴快,还是我搜魂的手段快。”
“这……”这窝鼠妖彼此相顾,都没有主意,最后还是低着头,颤巍巍地实话实说:“最明显的不同,就是一颗黑,一颗绿……”
“好胆!”
野人怒不可遏,伸手虚抓,不过转瞬,那窝鼠妖就没了动静。
“啊,魂飞魄散了,好暴力的搜魂。”
麻薯和徐林吐槽着。
野人的手不自然地抓紧,面色难看,搜魂的结果大概也不令他满意。
很快他又审问起剩下来的八组猎物,仍旧是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两枚珠子,有什么区别?”
下一个作答的,是一头化形的狼妖。他先是嘲讽鼠妖整天生活在地下,眼睛瞎得没法用,最后指出:“两枚珠子,一颗红,一颗绿。”
野人听罢皱眉,一脸恶心厌烦。似乎不是听见了什么回答,而是吃到了一只死蟑螂。
“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野人伸手,用搜魂术杀死了一脸不解的狼妖。
徐林懵了。天元大陆还有讲道理的人吗?这是在干什么呢?
狼妖后面,一只笨笨的小雀,也回答说两枚珠子一红一绿,结果她也死了。
剩下来的精怪与妖魔们搞不懂了。
谁也不敢再说颜色不同,纷纷找起奇怪的角度,从一些形而上的玄学角度抒发红绿色两颗珠子给人的体验如何不同。
野人对他们的胡言乱语愈发愤怒,不仅用搜魂术将他们尽数杀死,还厉声威胁剩下的小虫子不要胡说八道,老实作答即可。
等到倒数第四个的鹿妖,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撒谎道:“两枚珠子一模一样,我实在是看不出区别。”
“哦?”野人收敛怒容,轻咦一声,“那它们是什么颜色的?”
鹿妖觉得反正是死,索性指鹿为马到底,一咬牙道:“都是红的。”
“你在耍我!”
野人又怒了,挥手粉碎了鹿妖的魂魄。
倒数第三个是两头马妖,他们也回答说:“两枚珠子一样。”
“什么颜色?”
“绿色。”
野人迟疑一瞬,还是对马妖进行了搜魂,随即怒斥:“敢骗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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