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去他妈的！
孰可忍，孰不可忍！
李勇猛地吸了口气，用力吐出来，咬牙道，“行，我们就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说着，李勇就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他先编写了一个简单的脚本，让电脑自动拨打某个区号段内的所有电话号码，寻找那些回应计算机载波信号的号码。
这些号码往往是一些企业、大学或者是单位机构未受保护的调制解调器池。一旦连接上，他就获得了一个难以追溯的“前门”，当然，这是李勇在隔壁国里寻找的，反正就是不能暴露自己，免得影响自家门楣。
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比较长，需要足够的耐心，李勇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站在窗前的陈南，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的天空。
他们所住的酒店离海边近，能隐约听到战机飞行的轰鸣声，还有海浪拍打在岸的声音。
“他们又来了？”李勇连忙走了过来，望着远处的没有边际的海线，皱着眉问道。
“嗯。”陈南轻声应了一句，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时间。
离撞机事件，还有五天。
原来那些人，这么快就出现了吗？
上一世，除了4月1号那天的悲愤消息，他没看到过有关于任何这类新闻的提前报道，所以，应该是故意封锁了消息。
就像那一年的夏天，一边是半夜拉的一级战备，一边是电视里放着的动画片，消息封锁得很严实，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很多年以后，他们才知道了这件震撼人心的事，为了保护他们，那些守护在前线的人，甚至连遗书都写好了。
“大概需要多久？”陈南望着远方的眼微微泛红，如果仔细一点，还会发现闪着一丝水光。
“运气好的话，一个晚上。”李勇没说另一个结果，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要好几天。
陈南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拿出了两根烟，一根咬在自己嘴里，一根给了李勇。
李勇没有接，说自己不抽烟。
陈南瞥目看向了他中指和食指之间的部分，有明显的黄色和黄褐色的印记，那是长期夹烟留下的，再细看，还能看到一些细小的、淡淡的白色烫伤疤痕，这是因为在抽烟时，点烟或弹烟灰时，不小心被火星烫到所留下的。
这些都是只有老烟龄才会有的明显特征。
兴许是被陈南看得有些心虚，李勇不动声色地将手塞进裤兜。
陈南也不勉强，将那根烟夹在耳朵上，火机点燃了嘴里的烟。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烟，一包烟很快就见底了，本来是想抽烟提神的，结果越抽越困，困得眼皮直打架。
他看了一眼还坐在电脑面前的李勇，一晚上了，除了吃了个泡面和喝水外，他真的一口烟都没动过，甚至还在他烟雾缭绕的情况下，都能忍得住。就算是戒烟，也有个过程吧？
这人的毅力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不怪人家能成为黑客界的大佬！
陈南躺在床上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了李勇的声音，“成了！”
他立马从睡梦中惊醒，连忙走了过来，只见显示屏上不再是拨号的界面。
李勇抬起那双因熬夜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运气不错，用了一晚上的时间。”
陈南看向窗外已经蒙蒙亮的天，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我去买早餐。”
李勇接着用 Nmap 对目标IP段进行SYN Stealth扫描，绘制网络拓扑，找出开放的端口。接着，他又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张自启动的 Knoppix 或 BackTrack Linux光盘。所有操作都直接从光盘运行，这样就不会在硬盘里留下任何痕迹。
等陈南买好早餐回来后，看他已经在忙着密码破解，也不好打扰，就把早餐放在他旁边的桌上。
李勇那个光盘系统内置了所有他需要的工具：漏洞代码、密码破解、网络嗅探、物理隔离、数字伪装、攻击入口......
所有工具和Exploit代码都放在加密的虚拟盘里行动，等结束后，整个环境就会随光盘弹出而消失。
一边做好防护和隐藏，另一边的Nmap还在持续扫描中，李勇这才得了空闲，可以放心地吃个早餐，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他一手拿着油条，一手端着豆浆，眼睛看向陈南，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个望远镜，此刻正望着远方。
既有赚钱的魄力，又心怀天下，这真的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吗？
陈南的十几岁，跟他们的十几岁，思想根本就不在一个阶层。之前李勇还担心，自己在一个这么年纪小的人公司上班会不会太屈才了，现在才发现，自己能不拖他后腿就不错了，还有什么资格嫌弃！
电脑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Nmap扫描发现目标服务器开放了端口。李勇扔下早餐，立马坐回到电脑前，他利用了一个已知的 RPC DCOM 缓冲区溢出漏洞，发送精心构造的数据包，获得一个具有SYSTEM权限的远程命令行shell。获得初始shell后，使用本地漏洞提权到root/Administrator。
所有操作通过多个跳板完成，形成一条难以追踪的链条。
忙完已经又是一天过去了。
离4月1号，又近了。
陈南看着望远镜里的画面，只见一架银灰色的战机，在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空中飞行着，如同巡游天际的钢铁巨鹰，撕破了海天之间的宁静。
它以一个优雅而有力的倾斜姿态，在海天之间划出一道巨大的弧线，阳光在它流线型的机身和机翼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宛如一颗坠入凡间的星辰。
陈南握着望远镜的手一紧，这是......？
上一世，他们看到的都是碎裂残骸，想不到在这一世，竟然还能看到它英勇无比的完整姿态。
那一刻，他的眼睛湿润了。
“好了！”这边的李勇，已经成功侵入了那边的系统。
陈南连忙抽回了自己的视线，跑到电脑前，目光紧凝，神色肃然。
“你是怎么肯定这是西方那边的军机的？”李勇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刚开始他还担心因为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从而导致找不到头绪，可陈南直接跟他说了个方向，那肯定的样子，让他不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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