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是想对我关于妈的事情吗？”向洋面色凝重道。
向爸爸一惊，“向洋，难道你已经知道了？”
父子两人对视一阵后，向洋点头，“爸，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自从妹妹失踪以后，妈妈的精神状态就不太稳定，尤其是这两年。”
向爸爸愈发惊讶，叹道：“原来你就早就知道了。”
“爸，你和妈妈刻意对我隐瞒，是怕我担心影响到学习吧？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现，是不想你们为我担心”
向爸爸承认，然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儿子，你长大了！既然你都知道了，爸爸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罢，向爸爸重新发动汽车，紧绷的表情渐渐放松。
“这两个月你妈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总是看到你妹妹了，要去找你的妹妹。”
“啊！”爸爸的话引起了向洋的好奇，“爸，妈妈她在哪里看到妹妹了？”
向爸爸才刚松开的眉头又骤然紧锁，对向洋投去不解的眼神，有些恼怒道：“向洋，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她早日接受事实！”
向洋哑然失色，他知道爸爸为何恼怒，清楚爸爸心中的痛苦。
“爸，我心里早就接受了失去妹妹的事实，我只是想多聆听妈的话，哪怕她的话听起来像是疯言疯语。”向洋轻声道。
发出一声轻叹后，向爸爸的眼神变得哀伤，“抱歉，向洋，爸爸不该对你发脾气。”
“没事的，爸爸，我是你儿子，底下哪有老子不能教训儿子的道理。”
“臭子！”向爸爸露出僵硬的笑容。
“爸，我知道，这些年你很不容易，你也需要发泄和被聆听。以后不开心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是你儿子！”向洋道，跟爸爸这些话让他心里十分别扭。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着完了。
许久，向爸爸都没有回应。
当车在下一个红灯前停下时，向洋看向爸爸，才发现爸爸眼中满含泪光。
“爸，还能开车吗？要不要在路边停一会？”
“臭子！出去读了半年的大学，连爸爸的玩笑都敢开了！”
二十分钟后。
下了车，看着熟悉的街道，一时间许多往事在向洋脑海中浮现。
这时候，正好邻居一位奶奶经过，很热情地冲着他笑道：“哟！这不是向洋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奶奶，我才刚回来。”
“呵呵变胖了，看来南方的饮食比较养人，既然刚回来，就赶快上楼回家看看你妈吧。这么久不见，她肯定很想你了。”
刘奶奶的话让向洋心里感到羞愧，连周围的人都知道了妈妈的情况。如果不是上次偷偷回来，他还不会发现。
拖着行李上了楼，站在自己的家门前，向洋愣住了，他还没有做好面对妈妈的准备。
“怎么了？快进来呀？”爸爸催道。
向洋点头，然后抬着行李踏入家门。
“妈，我回来了！”他沙哑着嗓子喊道。
“你妈被我关在了房间里面。”
“什么！”爸爸的话令向洋感到很震惊。
“我也是没办法！你妈妈总是见到你妹妹了，要去找你的妹妹！”爸爸解释，脸上充满了无奈。
“可你把她锁在家里就行了呀，没必要锁在房间里！”
爸爸发出一声哀叹，“如果不锁在房间里，她就会将家里掀个底朝。”
随后，进入爸妈的房间，房间里狼藉凌乱的景象，证实了向爸爸的法。
张望了一圈后，最终向洋在窗帘后面找到了妈妈。妈妈蜷缩着身子坐在了角落里，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个疯婆子一样。
向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无法将眼前的妈妈和回忆中那个温柔爱干净的妈妈匹配在一起。
随后，两行热泪忍不住地从他脸上滑落。
这时候，站在他身后的爸爸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坚实且充满了力量。
可他回头的时候，却发现爸爸跟他一样流着泪。
于是，他哭得更厉害，像是个孩子一样；向爸爸则有些被他的反应吓到，立即用手擦拭掉脸上的泪，道：“爸爸去做饭，你陪你妈好好聊聊。”
等到爸爸走后，向洋缓缓走上前，最终蹲在妈妈面前。
他握住妈妈的手，声音十分沙哑道：“妈，我是向洋，我回来了。”
向妈妈抬头看向向洋，顿时面露微笑，激动地握着向洋的手道：“向洋，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妈告诉你一个秘密，妈见到你妹妹了！”
妈妈的话让向洋很失落。
“快！快和妈妈一起找你妹妹。”
想到自己进入镜界的赋可能遗传自妈妈，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确认爸爸已经走远了以后，向洋声问道：“妈，你是在哪里见到了妹妹。”
“在，在，在？”向妈妈迟迟想不出答案，面露慌张，双手搔头。
“妈，不着急，好好想！”向洋凝视着妈妈的眼睛安抚道。
“想起来了，”向妈妈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然后指向底下的街道，“那我看到她从这里走过，可是无论我怎么喊她，她都没有答应，似乎是在生我的气！”
向洋面露失望，这并非他想要的答案。
“向洋，答应妈妈好不好，一定要帮妈妈找到妹妹！”妈妈紧紧抓着他的手哀求。
“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妹妹带回到你面前。”向洋向妈妈保证。
“好，你可不能骗妈哦。”妈妈突然破涕为笑。
向洋心里咯噔了一下，妈妈的笑有些可怕！
中午，吃完饭后。房间内，躺在自己睡了十几年的床上，向洋突然觉得变回成孩子。
拿出手机，向洋拨通了张若初的号码。
很快地，电话便接通了，里面传来张若初急促的声音－－“我在打游戏呢，正在打大龙。”
“你这女朋友当得一点都不称职，只顾着打游戏，也不关心下你男朋友。”
“男朋友有什么好关心的，又不能陪着我，还不如游戏呢。”
“那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玩游戏了。”
挂羚话将近二十分钟后，向洋已经睡着，忽然他的手机响了。
是张若初打来的电话。
“你游戏打完了？”
“嗯，你没生气吧？”张若初问道。
“我才不要吃游戏的醋呢。我家这边下雪了，下了好大的雪，可以堆雪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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