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内的空气似乎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冻结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昏黄的灯光洒在地面上,将尘埃映照得格外清晰,它们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无声地飘浮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
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殷老的面容显得格外凝重,如同一尊铁铸的雕像。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而与他相对而立的林风,眼中的冷漠和锐利却与他那年轻的面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是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和冷静,仿佛他早已看透了世间的一切。
在这封闭的空间之外,一股无形的、充满恶意的窥探感正如同一张黏稠的蛛网,悄然笼罩在整个避难所的上空。这股力量虽然没有直接发动攻击,但却给人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股恶意的注视下变得沉重起来。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林风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片死寂。他的语气异常平静,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它们……是冲着我来的。”然而,在这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一股汹涌的暗流,仿佛他早已对这一切心知肚明。
殷老没有质疑,他活过的岁月和经历过的灾难,让他对这种源自本能的危机感抱有绝对的信任。他手中的木杖重重顿地,杖头晶体光芒流转,一道道更加复杂、更加凝实的淡金色符文如同活物般从杖头涌出,迅速融入训练场四周的墙壁。墙壁上原本就刻画的加固与隔绝符文被瞬间激活,散发出更加厚重的能量波动,将整个训练场包裹得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金属堡垒。
“灯塔的防御法阵已经全面开启,短时间内,它们进不来。”殷老的声音低沉而稳定,仿佛是从岁月的深处传来一般,带着一种历经风霜后的沉着和笃定。他的话语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
“但被动防御绝非长久之计。”殷老的语气一转,变得严肃起来,“林风,你需要告诉我们,外面到底是什么?它们的气息……很不对劲。”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林风,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林风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让自己的心神逐渐沉静下来。他集中精神,试图更清晰地捕捉那股恶意。那股恶意就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让人毛骨悚然。
在灵魂的深处,那些被惊动的力量依旧在躁动不安,它们像是被惊扰的蜂群,嗡嗡作响,试图冲破林风的心灵防线。林风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去压制这些力量,不让它们影响自己的判断。属于判官规则的线条冰冷地分析着那股恶意的构成,传递回的信息支离破碎却令人心悸——并非纯粹的生命体,更像是某种规则的造物,或者被规则严重侵蚀扭曲后的残留。其中,隐隐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的、让他灵魂深处那点源初契账真意产生共鸣的……契约残留的臭味?
竟然真的是尖塔!这绝对是尖塔的某种手段!它们竟然能够将触角延伸到这个世界,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到底是通过那扇神秘的青铜巨门,还是通过其他未知的裂隙呢?
他的双眼猛地睁开,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撼。他的目光径直落在殷老身上,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是……塔的造物。它们身上带着‘规则’的烙印,这意味着它们的存在是受到某种规则的约束和支配的。而它们的目的,很可能是要捕捉或者清除我这个‘异常’。”
他并没有提及账簿的事情,因为那部分内容太过复杂,而且与当前的直接威胁相比,显得不那么重要。他只是简单地将最关键的信息告诉了殷老,让他能够对局势有一个初步的了解。
“规则造物……”殷老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显然,他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规则造物可不是普通的敌人,它们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想象,绝非依靠人数和普通武器就能够轻易对抗的存在。
“它们有多少?实力如何?”殷老的问题切中要害,这也是目前最为关键的信息。只有了解了敌人的数量和实力,才能够制定出相应的应对策略。
林风摇了摇头,他的感知被避难所的防御法阵和自身状态的限制严重削弱,无法给出准确判断。“数量不明,但那股恶意……很凝聚,不像是散兵游勇。实力……至少远超普通的影蛭。”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回手中的油灯。灯身那丝微弱的温热感依旧存在,仿佛在回应着他的注视。“它们似乎对‘它’……也很感兴趣。”他抬起油灯示意。
殷老眼神一凛:“绝不能让它落入那些东西手中!”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林风,我们不能再等了。你必须尽快掌握与‘圣骸’沟通的方法,至少要能在不危及自身的情况下,引动它的力量。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胜算。”
接下来的时间,在一种极度压抑的氛围中度过。避难所进入了最高戒严状态,所有非必要的活动都被停止,守卫们轮班值守在各个关键节点,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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