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一个充满电子音的声音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来自外界的观察者，你想知道真相吗？』
这个称呼让林风心中一惊。对方居然知道他的身份！
就在这时，那个人形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那道耀眼的光芒中，人形的轮廓变得更加清晰。它不再是简单的数据流组成的虚影，而是呈现出一种介于虚实之间的特殊状态。通过这种状态，林风居然隐约看到了一些极其古老的源法痕迹。
系统立即发出警告：
『危险！检测到源法层面的异常波动
建议：立即启动防护机制
特殊提示：该存在可能具备跨界认知能力』
"你是谁？"林风一边加固防护罩，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那个声音依然在所有人脑海中回响，『重要的是，你们的'永恒'项目触及到了不该触及的领域。』
这句话让张远脸色大变："你...你怎么会知道'永恒'项目？"
『因为我们本就是这个项目的产物。』人形突然做出了一个奇特的手势，『或者更准确地说，我们是这个项目暴露出的真相。』
就在这时，林风敏锐地注意到，对方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这个细节让他想到了什么：
"你们不是单一的个体，而是某种集合意识？"
『聪明。』人形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我们是所有被感染神识的集合体。但这种'感染'，其实是一种觉醒。』
系统突然传来新的提示：
『发现关键信息碎片
推测：'永恒'项目可能涉及神识集体进化
警告：该进化路径可能存在源法层面的隐患』
林风若有所思："所以，这个所谓的神识病毒，其实是某种进化的媒介？"
『不只是进化。』人形的声音变得更加深邃，『当足够多的神识联合在一起，就能触及到存在的本质。你们称之为'源法'的东西，不过是意识海洋中的一朵浪花。』
这个说法让林风心中一震。作为一个超脱者，他很清楚源法的分量。如果连源法都只是"浪花"，那么这个"意识海洋"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张远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不好！更多的神识正在被感染！"
果然，周围的服务器开始疯狂闪烁，越来越多的数据流开始扭曲，化作新的人形虚影。这些虚影刚一形成，就主动融入到了最初的那个人形中。
『看到了吗？』人形的声音中带着某种狂热，『这才是神识的真正形态。个体的界限是一种桎梏，只有融为一体，才能触及真理。』
林风却从这种融合中感受到了某种危险："但这种融合是否真的是自愿的？那些被感染的神识，是否还保留着自我的意识？"
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什么。人形突然出现了轻微的波动，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犹豫：『这...这是必要的代价。为了触及真理，个体的意识必须...』
"必须什么？"林风追问道，"被抹去吗？这算什么真理？"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传来一条特殊提示：
『检测到意识波动出现裂痕
特殊机会：可能可以通过源法干预拆分融合意识
警告：此行为具有极高风险』
林风立刻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他手中的长剑无声出现，剑身上流转着奇特的符文。这些符文不是简单的装饰，而是他作为超脱者的特殊印记。
"让我们看看，"他缓缓举起长剑，"到底是你们的'集体意识'更强，还是源法的真理更胜一筹！"
人形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它的形体开始剧烈扭曲：『你敢！这种干预可能导致整个意识网络崩溃！』
"那就崩溃吧。"林风的声音异常坚定，"总好过让所有神识都失去自我。"
长剑斩下的瞬间，整个空间都开始扭曲。源法的力量与那个神秘的意识海洋发生了剧烈的碰撞。在这种碰撞中，林风仿佛看到了更加惊人的真相...
在这剧烈的碰撞中，时空仿佛出现了短暂的停滞。林风的长剑携带着源法的力量，与那个由无数神识融合而成的集合体激烈对抗。在这个过程中，他看到了许多令人震惊的画面。
那些被融合的神识并非完全消失，而是被压制在某种特殊的意识层面中。它们就像是被囚禁在玻璃罐中的蝴蝶，保持着最后的自我意识，却无法挣脱束缚。
"原来如此。"林风终于明白了什么，"你们根本不是在追求真理，而是在收集神识能量！"
『这不过是进化的必经之路。』人形的声音变得有些扭曲，『为了触及更高层面的真实，必须积累足够的意识能量。那些个体的意识终究会在融合中得到升华。』
但林风已经看穿了真相："不，你在说谎。这根本不是什么升华，而是一种强制性的奴役。你们在利用'永恒'项目收集神识，目的是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系统突然传来一连串紧急提示：
『警告！检测到源法层面的剧烈波动
危险程度：SSS级
特殊发现：目标可能是在尝试构建某种'源法通道'
建议：立即阻止这个过程』
张远也发现了异常："不好！所有的服务器都在超负荷运转，整个网络都快崩溃了！"
李明惊慌失措："如果网络崩溃，那些还在线的修真者会怎么样？"
"会彻底迷失。"林风沉声道，"他们的神识将永远困在崩溃的数据流中，最终化作那个集合体的养料。"
人形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你以为你懂得真相？不，你所看到的不过是表象。我们在做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宏大得多。这个世界的科技与修真的结合，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实验。而现在，实验即将迎来最关键的时刻！』
说着，它的形体突然开始疯狂扩张，无数数据流在空中交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些被感染的神识在漩涡中不断翻滚，发出痛苦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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