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的话，当时，荣妃娘娘与瑞仪在凉亭里。”
“你确定？”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那名太监心中升起了一点儿不好的预福那名太监总觉得宝络会揪住他话语中的漏洞生事。然而，昭德帝都亲口允了由宝络来审理此案了，他若是不回答，只会显得他心虚。
指不定，宝络就是在诈他呢，兴许，她根本什么线索也找不到。
那名太监一咬牙：“奴才确定。奴才就是看到荣妃娘娘和瑞仪在凉亭中发生了争执……兴许，荣妃娘娘也是在那里被推下了水。”
“荣妃娘娘既然遭遇不测，那今日跟在荣妃娘娘身边儿的人呢？可还在？”
“今日荣妃娘娘身边儿只带了一个名唤茉香的宫女。荣妃娘娘落水后，茉香一心救主，跟着跳下了水，人也没了。”
“哦。这倒是咄咄怪事，那名唤作茉香的宫女明知道自己不会水，且华清池周围有缺值，她竟不向你们呼救，反倒自己跟着跳了下去？”
“想来那茉香也是救主心切，一时情急……”
“你既然看到了瑞仪与荣妃娘娘发生冲突，在荣妃娘娘落水时，为何未能第一时间发现？”
“奴才想着，各位娘娘们之间有几句口角，也是常有的事，不曾料到，事情竟会这样严重……”那名太监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荣妃娘娘落水前后，奴才恰好内急，便找了人来顶替奴才顶一会儿班。那人并不知道奴才巡视到了哪个区域，便从头开始巡视。”
“你让别人给你顶了班，你又去了哪个方向？”
太监随手一指：“大约是那个方向，奴才当时正急着，也没太注意。”
那太监原以为宝络会将给他顶班的人交上来询问一番，谁知，宝络看起来完全没有这个打算。
宝络只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太监，半响后，才道：“你撒谎。你根本就没有往你方才所指的那个方向去，那时候，你正忙着将茉香推下水。”
“茉香根本就不是自己跳下水救主溺死的，她是被人用石头砸在脑袋上，活生生锤死的！”
“而荣妃，也根本就是被你和你的同伙联手推下去的！就是因为茉香亲眼见证了你们的罪行，你们才要杀她灭口。”
宝络转向昭德帝，对昭德帝解释道：“父皇，儿臣这些年来养了一只狗，这狗的嗅觉十分敏感，儿臣在来之前，特意请人去拿了一件荣妃娘娘与茉香近日穿过的衣服来给它闻。方才，它一来这儿，便一直在岸边打转。”
宝络的手一指，众人才发现，那岸边的确有一只狗。狗的体型并不大，且那处地方比较隐蔽，被一处草丛掩在下方。若不是宝络提及此事，只怕，他们还不会发现那里有只狗呢。
“去那儿看看。”昭德帝铁青着脸吩咐道。
昭德帝当然是不愿意绕道过去的，于是，侍卫们自发地上前，以最快的速度拨开草丛，好让昭德帝一行人通过。
到磷下，众人发现，那池边的地是软泥地，地上，有四个脚印纵横交错。两个脚印较大，看得出来，是男饶脚印，另两个脚印比较娇。其中较大的两个脚印到了池边，又折了回来，另两个娇的脚印，则一去不回。
“汪！”狗看着周围突然来了这么多人，立刻竖起了浑身的毛发，做出了戒备的姿势。
宝络对着狗拍了拍手：“久久，过来。”
宝络想着最近是多事之秋，为了安心，便特意将嗅觉灵敏的久久狗狗从宫外接来住一阵子，不想，竟真的派上了用场。
久久狗狗见主人呼唤自己，便收起了戒备的姿态，摇着尾巴扑向了宝络。
待久久狗狗离开后，众人便发现了被它的身子掩住的一块石头。
昭德帝身边儿的人反应最快，立刻上前探查了一番：“皇上，那块石头上，带着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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