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风和白莹洁约定的地方，是一家宾馆。
大概六点的时候，两人在一个房间见了面。
白莹洁心中惊恐，惶惶不可终日。
白莹洁眼圈都红了，很快眼泪扑簌扑簌：“曹哥，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很多人都是白莹洁这样。
没出事之前，觉得自己很潇洒，各种作，同时鄙视其他普通人，认为普通人不懂生活，都萨比。
真的出事了，才知道害怕恐惧，才想着自己错了，悔不当初。
但要是再来一次，他们还会走这样的路子。
毕竟歪门邪道永远比辛辛苦苦来钱更快，过得也更肆意更舒服。
看着白莹洁担心的流眼泪，曹风有点可惜。
不是心疼。
是可惜。
女人不应该这样流泪。
曹风已经了解过政策，这种情况，对于王虎那样的涉/黑人员，处罚会很重。
但是对于白莹洁这样的，失足少女妇女，处罚并不重。
甚至，象征性的罚点钱就过去了。
这种政策，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王虎这种人，往往是组织、强迫、引诱、容留、介绍的人，主观性恶意极大，必须从重处罚，才能震慑。
但白莹洁这种，一开始可能并不愿意，只是被强迫，慢慢的习惯了不劳而获，或者轻劳多获，就是失足了。
也不排除一开始有些自愿的，但很多本身就是可怜的女人，那就要从轻处罚。
曹风也没有故意吓唬白莹洁。
直接道：“放心吧，我了解过了，你这种，处罚不重。甚至躲一躲就过去了。”
说着，他解释了一下政策。
白莹洁有点放心了：“真的？”
曹风道：“比真金都真。”
白莹洁自己也搜索了一下，看了看相关政策，慢慢真的放心了，不害怕了。
一旦知道无法避免，也就能坦然面对了。
她甚至还笑了：“我对照了一下，我这种，也就六个月一年吧。那就不躲了，进去反思反思也好。”
曹风没好气的道：“你的反思结果，大概率是以后还要这么做，只是要做的更加隐蔽一点。”
白莹洁愕然：“……”
她内心里，还真的这么想。
曹风呵呵道：“第一次，是失足，第二次，你就可能是组织者，强迫者，最差也是个明知故犯，处罚很重。出来之后，找个正经工作干一段时间，然后找个有钱的老实人嫁了，不香吗？”
白莹洁目光盈盈，似有期待：“找你？”
一天之内，王虎就摧枯拉朽了，让她以为，曹风绝对不简单，而曹风在何小牛面前，隐藏了身份。
有钱，有能力。
长得帅。
还长。
这绝对是良配。
如果跟曹风，她愿意一辈子从良。
曹风呵呵：“我是有钱，但我不老实啊。其实你遇到赵明之后，就应该洗心革面，老老实实做个富太太。”
白莹洁失望了，她也明白，曹风不可能看上她，只是露水情缘几下下而已。
但她内心深处，抱着那么一丝希望而已。
白莹洁道：“唉，我一开始就想按你说的弄来着，老老实实跟着赵明过日子，可是我摆脱不了黑虎哥，哦，黑虎哥就是王虎。你说，我出来之后，和赵明还有希望吗？”
曹风无语：“……思维不要太固化。有钱人有的是，何必找一个知根知底的。”
白莹洁认为曹风说的有道理，点头：“也是。”她也并不是真的想吃回头草，找赵明，就是那么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
而赵明，估计也不想和曹风重新成为同道中人。
两人说开了，白莹洁也就想通了。
……
时间溜走，一去不回。
白莹洁穿戴整齐，拿上了小包，看着曹风：“曹哥，我去自首了，以后你会想我吗？”
曹风四十五度望天花板，深沉道：“也许会吧。趁着这段时间，抹去所有人的形状，重新开始吧。”
白莹洁咯咯笑了：“好的，出来之后，我一定要做一个好人，不说容易被封的小烧话，清清白白做人。”
曹风一笑。
白莹洁说的，他并不怎么信。
但是真是假，其实不重要。
两世为人，他已经学会尊重别人的命运。
白莹洁走后，曹风想了想，还是给薛宜楠发了三个字，就是白莹洁的名字。
别的什么都没说。
这时候因为白莹洁为他报信，让他面了一顿王虎的一顿揍，将白莹洁的名字发给薛宜楠，就算是报答了。
薛宜楠回复的很快：“不管。”
曹风立刻回了一条：“嗯，我发错了。”
接着把写名字的那条信息，撤了回来。
王虎小团队的覆灭，对那些在不法地带游走的人震慑力巨大。
一夜之间，曹风的名字风靡各大夜场，成为各路宵小的谈资。
李勇军等人，和何家有过牵扯的，更是惴惴不安。
曹风在那些消息灵通的人那里，已经成了一个热门词汇，但对于清江市绝大部分普通人，依然是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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