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揽着贺思甜的腰，一手划水。
“先上岸再说。”
两人艰难地爬上岸，浑身湿透。
山风一吹，贺思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周谨言立刻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湿漉漉的外袍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没事吧？”
贺思甜摇摇头。
周谨言目光巡睃，指着不远处：“那边有个山洞，我们先去那里避一避。”
山洞不大，但足够两人容身。
洞里一片漆黑，贺思甜摸索着扶住周谨言。
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在迅速下降，呼吸也变得急促。
周谨言的声音很轻：“卿卿，我怀里有火折子。”
贺思甜连忙找来一些干柴，从他怀里摸出火折子，生起篝火。
周谨言靠在石壁上，跳动的火光映照着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的右手紧紧按着左肩，指缝间不断有鲜血渗出。
这时，贺思甜发现他的伤势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周谨言的左肩和背部都在流血，手臂也有多处擦伤。
贺思甜轻声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找点止血的草药。”
周谨言严词拒绝，声音沙哑又坚定：“不行，山林危险。”
贺思甜咬着下唇，满脸担忧：“再这样下去，你会失血过多的。”
周谨言抬起没受伤的右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血污：“听话，我没事。”
“你骗人。”
贺思甜抓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得吓人：“你的手这么冷，脸色这么差，怎么可能没事？”
周谨言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贺思甜连忙扶住他，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你乖乖在这里待着，我很快就回来了。”
话落，贺思甜趁机站起身，快步向洞口走去。
周谨言伸手想要拉住她，却因为失血过多而动作迟缓。
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不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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