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个提议,好像……有点道理?
如果能把胤禛练得半死不活,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报复方式。
桀桀桀桀桀桀。
等等,他好像发出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咳,收。
“怎么交学费?”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问完他就后悔了。
他感觉自己的人设,正在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好说。”兰璎立刻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看数额,正是刚才胤褆扔下的那一袋碎银子换来的。
不对,还多了一些。
“这是定金。”兰璎说,“一百两。先买你十节课。如果效果好,我们再续。”
胤禩看着那张银票,没有接。
他的脑子在飞速运转。
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健身课程那么简单。这个女人,是在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向他抛出橄榄枝。
她是在告诉他,他们有钱,有资源,可以让他过上比现在好一万倍的生活。
代价是什么?
“我凭什么信你们?”他沉声问。
“就凭这个。”兰璎收回银票,又从袖子里摸出另一样东西,扔给了他。
那是一枚小小的、用黄杨木雕刻的蝉。
蝉雕得栩栩如生,连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胤禩接住那枚木蝉,只看了一眼,瞳孔就猛地一缩。
他认得这个。
这是他额娘,卫氏,亲手为他雕的。他从小带在身上,后来在夺嫡的腥风血雨中遗失了。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它怎么会在你这里?”他的声音,带上了压抑不住的颤抖。
“捡的。”兰璎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洁,“就在你上辈子住的那个院子,墙角下的土里。埋得挺深。”
胤禩捏紧了手中的木蝉。
粗糙的木头,硌得他掌心生疼。
他知道,这不是捡的。
这是他们费了心思,专门为他找回来的。
“咱们是一家人,虽然良妃娘娘已经不在了,但好在这个世界还能找到一点她存在的痕迹,就当是给你留个念想了。”
兰璎顿了顿道:“你可是八贤王,回京去吧,那里是我们的家,那里才是你应该待的舞台。”
她的笑容,在明媚的春光下,显得格外好看。
也格外地,像个正在引诱人签下卖身契的魔鬼。
“回京城去。”她说,“二哥,现在是太子,正缺一个能跟他‘切磋’的对手。大哥,前两天也回去了。我觉得,你们三兄弟,可以凑一桌,打打马吊,斗斗地主,多热闹。”
胤禩一言难尽:“我?”
跟太子切磋?
果然老四这一家子都不安好心,看他不顺眼想弄死他。
他什么东西他跟老二切磋。
他连老四这个四力半都没斗得过,他怎么好意思妄称和老二切磋。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我们出钱,给你开个京城最大的‘健身俱乐部’。”兰璎继续抛出诱饵,“地址就选在八大胡同对面,保证客源充足。你负责经营,负责赚钱。赚来的钱,除了给你自己的份子,剩下的,就当是……孝敬我们二老的旅游经费了。”
她看着胤禩那张已经完全石化的脸,善解人意地补充了一句。
“你别说了!”胤禩羞愤欲死,他有一种亵渎了二哥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俩人的。
不仅欠了命,还欠了智商税。
他有一种刚出了狼窝,又掉进另一个,更花里胡哨的坑里的感觉。
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觉得自己的行为亵渎了心中那个高高在上的二哥。
明明他才不是欠债的那个,世风日下,现在欠钱的才是大爷……
“你们俩太不要脸了!还孝敬你们,我呸。”
胤禩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的这句话,说完,他感觉自己的人设已经彻底崩塌了。
他堂堂廉亲王,居然学会了说粗话。
胤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立刻站出来维护自家媳妇:“那你就说,是不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胤禩没办法说不是。
因为他要脸,他这辈子加上辈子,都没干过这两个不要脸的。
最终,这场在山林间开始的、围绕着“复仇”与“健身”展开的诡异谈判,以胤禩的完败告终。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江南,拿着兰璎强塞给他的“启动资金”,扛着他那把已经失去用武之地的斧头,背着一个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背篓,赶去京城,追赶那个据说只比他早离开几天的胤褆。
看着胤禩落荒而逃的背影,胤禛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瘫在兰璎旁边的毯子上。
“兰儿,这江南风水不好,咱们换个地儿玩。”他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这才玩了多久,就跟打地鼠似的,接连刷新出两个重生的债主。
一个比一个难缠。
再在江南待下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天知道下一个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是老九还是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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