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莫长歌？
这个想法瞬间就被他否定，要是当真是他，自己绝对不可能觉察他的行踪。
即便如此，来人的武艺远在自己之上已是事实。他暗自发誓，必须揪出此人身形，否则自己何时丧命可能都难以预料。
双脚略微叉开，身体侧转向右方，双眼犹如鹰般左右扫视，视野拓宽，他开始缓缓转向左侧。
一圈观察完毕后，他快速转身并同时身后地面的石刺疾然升起，朝着四面八方出击。
果真如此！
余光瞥见一道黑影瞬息即逝，闪至一边，王小飞紧接着迅速调整视线。
王小飞马上跟着转脸，来人的踪影暴露无遗。
是一位头发胡须皆斑白的粗壮老人，身穿破旧衣物，皮肤呈现出缺乏日照的死白色泽。半眯的双眼中，眼神闪烁着精光。
他的半张脸隐藏于浓密的头发和胡须之中，露出一个大鼻子，略显滑稽。此刻他悠然倚墙坐着，对王小飞的到来似乎颇感兴趣。
面对王小飞回视，他淡笑道：“年轻人竟然能悄无声息找到这里，有些本领。如此快速便找到老夫下落，实出人意料。”其清脆的声音与形象反差颇大。
王小飞见他在察觉威胁前先以气劲示警，并不像要攻击自己的样子，心中的忧虑暂且放下。
但是……他是何方神圣？
之前自己确实仔细搜寻过，这个场所没有其他人生息，而塔内又严密密封……
莫非，他也如自己这般穿越墙体进入的？
察觉到王小飞沉默不语，老人自行开口：“刚才那瞬间穿墙射石的技巧真了得，我猜这是达到土行术法顶级了吧？三十年未踏入江湖，却遇到你这样的少年俊彦，真是让人惊讶又欣慰。”语气透露出赞赏与一丝遗憾。
王小飞试探道：“请教前辈名号，为何会在此？”
听到他的疑问，老者腰杆一昂，威仪倍增，傲然说道：“‘土王’，这个名字你师承可是知晓？”这话语意之间带有某种自傲和期盼。对于自己被尊称为“前辈”和这个称谓在王小飞听闻之外的事，他显得相当自信。
老人脸色骤变，身躯微微佝偻，面容上流露出哀叹的表情，轻声道："唉，真的不一样了。想当年我还享有‘土王’之尊的美誉，天下间谁人不晓？想不到如今...嘿嘿..."他苦涩一笑，摇头深感失落。
王小飞看着他突然陷入这样的沮丧，猜想他昔日必是名人一个，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询问："那位前辈为何会在此？您需要我帮忙做什么事吗？"
老人原本想要回应，却又像是思绪突然飘忽，满面兴奋地问：“先前你施展的那个控石手法是怎么做到的？我已经许久未曾见到如此顺溜的土法了。”他双手在虚空中划过，立刻便有一个石头如游蛇般升起，并随其手势而颤动摇曳。
的确，王小飞从未见任何人对操控石头如此轻松自如，然而他也留意到老人嘴角的轻微抖动，应该是默默吟咒。
能达到这样运用泥土法术的地步，实在令人震惊。
老人自豪地夸赞自己：“用了整整四十年的时间，我才练就这样的本领，你有多大年纪了？”没有等王小飞作答，他又露出困惑的神情：“等一下，那个...这种技能，好像我曾在某个地方见过...”然后便沉浸于深思中。
面对这失忆的模样，显然他已经心智模糊，但武艺造诣深厚。王小飞虽不愿打扰他，可今晚尚有更为重要的事务须处理，所以他行礼道：“前辈，晚辈还有要事待办，就先告别了。”正打算离开，转身之际却发现眼前一黑。
突然间，他感觉到老人抢在他的前方，摇了摇头笑道：“不行，已经许久没人陪我聊天了，今必须留下来。”老人脸露得意的神情。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令王小飞哭笑不得。为什么夜晚探访却碰上这样的意外？无奈地他解释道：“晚辈确有急事，无暇与前辈闲聊。或许，改日我再专程前来陪伴？”
没想到这位看似疯狂的老者其实并不愚笨，他坚定地回应道：“不行，老夫没那么好骗，你说走就走，何时能再回来？”言词中暗含坚决。
眼看说服不了老人，王小飞便打算使用硬手段。
他猛地瞪了眼老人，借故叫喊：“哎呀！那是什么？”趁老人回头之际，他迅速下沉至地板，试图借此脱逃。
老人惊异：“什么？”猛然间觉察异样，回头看见王小飞下半身已经沉下，大笑起来："呵，有趣...真的很有趣！"说着，手指往王小飞一点，地板如同涟漪扩散，将王小飞犹如扔毯子般弹回来。
老人大笑着下令："把他围起来，锁住！"随之，三根石绳弹射向他，迅速地捆住了王小飞。
刚一降落，按理说应当停滞不动的王小飞竟轻易摆脱束缚，径直朝墙壁冲去。
老者颇感好玩，欢欣道：“别急。”说着轻盈一跃，来到王小飞背后，欲伸手去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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