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淡然点头。
“北境这苦寒之地，别劫掠了粮食的确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顾辰点头道。
“我给你说这个，只是想让你提防几分。”
“毛人反复无常，性行暴虐，和他们接触的时候，最好有足够的准备。”
“庄虎和赵龙二人虽然是我的人，但武力上完全信得过。”
陈乾直接点头道。
“我明白城首的意思，我会注意的。”
见陈乾点头，顾辰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门。
“你府邸仆人需要我安排人帮忙看着么？”
“柴火我得多准备一些。”
“你拿着吝惜，北境天寒，伤口本就好得慢，烧暖和点能更快恢复。”
当顾辰说出天寒影响伤口恢复的时候，陈乾甚至出现了一丝幻视，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古人，而是一个医生。
但这感觉一瞬而逝。
因为陈乾想到了顾辰这么说话的原因。
这些都是在苦寒之地积攒出来的经验，哪怕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也能得出一些被事实验证过的结论。
这就是经典的经验学了。
说起来，大兴有不少这样的经验学说。
这倒是一笔丰厚的宝藏。
随着顾辰告辞而去，陈乾刚想动身，嫣儿就拿来了白袍。
“外边天冷，少爷多穿点。”
“奴婢们不在的时候，少爷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陈乾哈哈一笑，伸手在嫣儿脑袋上轻轻一敲。
“这么懂事，等贸易发展起来，我去毛人哪里弄点金银，给你打个首饰。”
嫣儿的双眼顿时放亮，一脸欣喜的拉着陈乾的胳膊。
“少爷说的是真的！”
不等陈乾再说话，其他丫鬟也紧随其后，将陈乾团团围住。
“少爷我也想要嘛，我做点什么也能得到赏赐啊？”
“求求少爷了，我也想要。”
“少爷最好了，少爷告诉我吧，要怎么做呀！”
……
被丫鬟们团团包围，陈乾也是招架不住，连忙轻咳一声。
“都有份，好好表现都有份！”
顿时，丫鬟们爆发出一阵欢呼。
见到这一幕，陈乾有些诧异，出城的路上仔细回想了一番。
直到他发现，前身几乎没有给过这些丫鬟赏赐之后，不禁瘪嘴。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放着这么多娇妻不宠，去外边玩！”
“啐!当心老了没人给你收尸。”
陈乾来到城门口，看见外边的毛人，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大部分的毛人体型相对矮小，但此时站在城外的毛人，体格庞大，一身腱子肉更是夸张无比。
“这……”
这一刻，陈乾有些后悔了。
也没人告诉他，毛人里面有这么大只的啊！
要早知道的话，怎么也得骑个马过来，这样逃跑的时候能快一点！
一个毛人忽的看见了陈乾，连忙招呼道。
“陈公子这边！”
“可汗，那位就是陈公子！我们不如过去，以证诚心！”
乌涂可汗当即点头，出发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确定没人能看见他暗中携带着防身的武器后，这才跟着手下走到陈乾这边。
毛人谦逊的给陈乾行礼。
“见过陈公子，这位就是我们的乌涂可汗。”
陈乾淡淡点头。
“很高兴认识你。”
在经过毛人一番翻译之后，那人这才点头，对陈乾行了一个不算标准的大兴礼仪。
嘴里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顿，毛人副官便翻译道。
“我们可汗说能认识陈公子是他的荣幸。”
“也很感激您能为我们指明一条道路。”
陈乾哈哈一笑。
“无所谓，只要诚心和我大兴结交的，自然会得到我们的礼遇，若是怀着恶意而来，我们也有刀枪。”
经过毛人的翻译之后，乌涂可汗连忙谦逊的低下了头。
不多时，陈乾也得到了翻译的回应。
“乌涂可汗说，我们知道陈公子的意思，并且不会违背您定下的规矩。”
见乌涂可汗给出了这样的答复，陈乾也松了一口气。
“希望后续的贸易能为两边带来和平，而不是争端。”
乌涂可汗听完了翻译之后，直接对着陈乾行了毛人中最隆重的朝天礼。
旁边的毛人也是神色激动的翻译到。
“乌涂可汗说，您就是我们草原的贵人！您能不计较两族矛盾，谋求发展，此等胸怀，可为天可汗！”
似乎担心陈乾不知道天可汗的含义，毛人还继续说道。
“天可汗便是我毛人所有可汗中，最高贵的，最无私的，是我毛人的神明。”
陈乾连忙谦逊的回到。
“只是为百姓谋安宁而已，称号不重要。”
在毛人翻译了之后，乌涂可汗更是感慨。
他主动就贸易区建立的事提出了疑惑，又得到陈乾的解释。
如此一番忙活，等双方再分开的时候，乌涂可汗的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用毛人的语言对手下的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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