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偷,粮食是我自己的。”那小偷忽然喊了一声,仿佛要极力证明清白。
“我说你偷的是粮食吗?你这叫不打自招!”迟文斌立马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嗓门更高了。
“这不是大妮儿吗?”
“还真是她,啧啧……好端端的姑娘,咋还偷东西?”
……
小偷一说话,不少人都认出她了,有的惊奇,有的叹息,更多的都在沉默。
被邻居认出是自己,小偷仿佛一下破防了,蹲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呜呜大哭着。
一时间,周围的议论声更多了。
刘根来正琢磨着该怎么处理合适,迟文斌又发话了,“这户是谁家?来人了吗?”
“我,那是我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了出来。
“她就是从你家出来的,你回去看看,你家的粮食还在吗?”迟文斌吩咐着。
那人犹豫了一下,转头吩咐着一个年轻人,“雨天,你回家看看粮食少了没有?”
那个叫雨天的年轻人先是看了还在哭泣的大妮儿一眼,这才蹬蹬的跑回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说出的话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我们家没丢粮食。”
刘根来不由的多看了这小伙一眼,又看了看大妮儿,再看看那个沉默不语的中年人,隐隐猜到了点什么。
“没丢?不可能,你再好好看看。她进去的时候,空着手,出来的时候,拿着粮食,你们家咋可能没丢?”迟文斌狐疑道。
说的都是他看到的事实,这本身没什么,可在这种场合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就有点解释的意思了。
换句话说,他这是底气不足。
还是没经验啊,解释个蛋,这特么的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不用看,我说没丢就是没丢,我们粮食有多少,我不比你清楚?”那个叫雨天的年轻人说话明显有点冲。
这是嫌弃迟文斌多管闲事。
这下,迟文斌坐蜡了,失主都说没丢粮食,他一个公安偏要抓着不放,这要是说不清楚,那就下不来台了。
这货也有办法,他来到大妮儿跟前,给她做着思想工作。
“姑娘,我知道你饿,没吃的,可能真活不下去,可你想过没有,你把人家的粮食偷了,人家就可能饿死人,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家又都是邻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忍心看着人家饿死吗?”
他这话本身没毛病,就是有点不合时宜。
那叫大妮儿的姑娘听了这话,哭的更厉害了。那个叫雨天的小伙儿也更急了,扯着嗓子嚷嚷起来。
“我说你这个公安是咋回事?我都说了我家没丢粮食,你非说人家是小偷,还人心是肉长的,平白无故的冤枉人,你的心真是肉长的吗?”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议论声更大了。
迟文斌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完全不知道该咋办了,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刘根来。
刘根来没搭理他。
你特么不是挺能吗?你倒是接着做思想工作啊!
这会儿,听到动静的孙铁腿也跑了过来,帮着迟文斌说了一句,“你怎么说话的,人家公安也是为了你们家好,你特么知道个好赖吗?”
“要你多嘴?”
那人明显不认识孙铁腿,从孙铁腿的话里也听出来他不是公安,说出的话半点也没客气。
孙铁腿火气上来了,刚要发作,忽然看到刘根来在看着自己,便把火压下去了。
眼见着场面越来越尴尬,刘根来正要救救场,忽然,一个家伙跳了出来。
“哎呀,我家粮食丢了,她偷的是我们家!”
“你家住哪儿?”迟文斌冷着脸问着。
这货还挺会抓机会。
刘根来又把嘴闭上,继续看着热闹。
“这家。”那人回手一指,正是这间违建正对的那几间房子。
“你家丢了什么粮食?”迟文斌又问。
“好……好像是替代粮。”那人明显有些犹豫。
“什么叫好像?你家的粮食丢了什么,你不知道?”迟文斌嗓门陡然提高。
“就是替代粮。”那人立马不犹豫了。
“你撒谎!”迟文斌近乎咆哮,仿佛要把刚才的窘迫一股脑全都发泄出来,“我一直盯着呢,她根本就没去你家,你家粮食长翅膀,自己飞出来了?”
“我……我……你没看错吧?”那人还在狡辩着。
这下,看热闹的人看不下去了。
“孙二,你还能要点脸不?这点便宜你都占。”
“就是,脸皮得多厚,才把房子盖过道上。”
“孙二,你亏心不亏心?看看人家老张家,邻里邻居的,做人咋差这么大?”
……
“你们……你们还有脸说我?”孙二急赤白脸的嚷嚷着,还挥舞着手里的菜刀。
“当我不知道,你们都把我的房子当厕所了,天天往上撒尿,别说我没提前说,打今儿个起,谁再敢往我房子上撒尿,我活劈了他!”
“你说什么?”
孙二话音刚落,刘根来一脚就把他踹翻了,当啷一声,菜刀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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