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董崇有连给梗儿都没打,就应承下来,“如果徐增昌真在妓院当过打手,你尽管抓,有压力,我顶着。”
这么痛快?
董崇有还挺能扛事儿啊!
从接待室出来的时候,刘根来忽然想明白了。
董崇有这事卖了他一个便宜人情。
要是真查出来徐增昌当过妓院的打手,那他的保卫科长肯定是当不成,当不成保卫科长,就是普通人,抓个普通人,哪儿来的压力?
没查出问题的时候,那些领导或许还会力挺他,真查出问题了,一个个的肯定有多远躲多远,就怕晦气沾到自己身上。
从吕梁手里接过那幅画的时候,刘根来看了一眼。
还行,没给他掉包。
吕梁这个老三还算厚道。
何灿他们已经走了,给吕梁师徒留了一辆自行车,估计他们留自行车的时候,比给迟文斌留的时候痛快多了。
刘根来先把丁大山送回市局,又带着迟文斌直奔孙铁腿工作的工厂。
刘根来还给他标记着呢,都不用打听,也一步弯路也没走。
孙铁腿保安干的还挺舒坦,刘根来赶到的时候,他正跟几个人一块儿围着炉子,烤着火,吃着中午饭。
刘根来敲了两下窗,一见是刘根来,孙铁腿急忙放下饭盒,笑呵呵的迎了出来。
“刘公安,迟公安,你俩咋来了?外面冷,到屋里烤会儿炉子吧!”
刘根来上下打量着孙铁腿,这货跟当街溜子的时候比,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看着还有点阳光。
“不急,来来来,先给我敬个礼,我看看你军训的咋样?”刘根来笑呵呵的递过去一根烟。
“我一个人敬多没意思,我把哥几个都喊出来,排着队,给你一块儿敬一个,你看咋样?”孙铁腿同样笑呵呵的接过烟。
这货脑子转的够快的啊!
怪不得能当上街溜子们的老大。
“行了,不扯淡了。”刘根来从怀里把那幅画拿出来,递给孙铁腿,“认识这个人吗?”
孙铁腿看了一会儿,摇摇头,“没印象,他是混哪片的,老大是谁?”
刘根来想说徐增昌,可再一想,徐增昌都把自己洗白了,这人未必有胆子打着他的名头出来混,便转口道:“他自己就不能是老大?”
“不太像。”孙铁腿又摇摇头,“这人看着挺凶,但一看就没脑子,这样的人当不了老大,只能当个打手。”
啥叫专业?
这就是。
孙铁腿一语道破真相。
“我还真不知道他是混哪片儿的,这是他十年前的样子,现在长啥样,我也不知道,正犯愁呢!”刘根来叹了口气。
他是真愁,不是装的。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面对的好像是哥德巴赫猜想,明明知道一加一等于二,就是不会证明。
“这有啥难的?我帮你找。你等会儿,我去找我们科长请个假,这两天不干别的了,就带着你去找那些老炮儿,只要这人在街面上混过,就会有认识他的。”
孙铁腿虽然不当街溜子了,但身上的江湖气还在。
“不耽误你工作吧?”刘根来客气了一句。
“没事儿,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孙铁腿摆摆手,朝办公楼方向跑去。
“你咋那么虚伪呢?”迟文斌撇了撇嘴。
你特么是逮着机会就踩我啊!
还虚伪,客气话听不出来啊?
要搁以前,他才不会跟孙铁腿客气,现在却不同,孙铁腿退出江湖,有了正儿八经的工作,再找他办事儿,当然要客气点儿,哪儿能再像使唤街溜子那样使唤人家?
“你懂个屁?在他面前提工作,他可爱听了。你没见他跑那样儿,都快飞起来了。”
还真是。
迟文斌看了孙铁腿跑的飞快的背影一眼,没再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味刘根来说话的艺术。
该不该跟这货收点学费呢?
还是算了吧,要他也不给。
“你饿不饿,一会儿找地儿吃点?”刘根来问着迟文斌。
忙忙活活到现在,不知不觉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没见到别人吃饭还好点,这一见,他就有点饿了。
“还是算了吧,正事儿要紧,一顿不吃饿不死。”迟文斌一掏兜,掏出了一把干果,咔咔的吃了起来。
你特么还能更损一点吗?
嘴上说着算了,嘴里咔咔的吃着个不停,敢情一顿不吃饿不死的是我啊!
刘根来这个气啊,要是没空间,还真让这货得逞了。
吃干果有啥了不起的,看我的!
刘根来在空间里搜索一圈,找到了几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来的烤鸭,撕下一条大腿,就从空间里拿了出来,吭哧就是一口,往下一撕,大口嚼着,嘴里还说着,“你说的没错,一顿不吃饿不死。”
迟文斌一下愣住了,直眉愣眼的盯着那根鸭腿儿看了老半天,这才来了一句,“你特么就把鸭腿直接放口袋里了?”
“要你管?又不用你洗。”
烤鸭就是香,尤其是在跟迟文斌这货较劲儿的时候,简直美味极了,刘根来三口两口就吃进了肚子,都没咋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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