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开门声。两人同时僵住，陈默快步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车灯还亮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驾驶座下来，是张睿。
"他...他怎么回来了？"林晓的声音充满恐惧。
陈默的心跳加速。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十五分。这个时间，张睿应该在城另一头的自己家里。
"躲起来。"陈默快速说，"去浴室。"
林晓慌乱地点头，跌跌撞撞地跑进浴室。陈默刚关上浴室门，就听到楼下传来张睿的声音："妈？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啊。"老太太的声音带着责备，"这么晚回来干什么？"
"忘带文件了。"张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晓睡了吗？"
陈默环顾四周，突然看到床底。他快速钻进去，刚藏好，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张睿的皮鞋出现在陈默的视线里。他听到张睿在房间里走动，打开衣柜，翻找着什么。
"奇怪..."张睿自言自语，"明明放在这里的..."
陈默屏住呼吸，感觉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他突然想起那个木盒，还有里面的照片和纸条。
张睿的脚步声停在床边。陈默看到他的皮鞋转向浴室方向，心跳几乎停止。
"林晓？"张睿敲了敲浴室门，"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张睿转动门把手，门锁着。他用力敲了敲门："林晓，开门！"
陈默听到林晓颤抖的声音："我...我在洗澡..."
"这么晚洗什么澡？"张睿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开门！"
"我...我真的在洗澡..."
"我数到三，不开门我就踹开了。"张睿的声音里带着陈默从未听过的狠厉，"一..."
陈默的手心全是汗，他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快速调出录像模式。
"二..."
浴室门突然打开，林晓裹着浴巾走出来："你干什么？"
张睿冷笑一声，推开她走进浴室。陈默听到他翻找的声音，然后是愤怒的低吼："东西呢？"
"什...什么东西？"林晓的声音在发抖。
"别装傻！"张睿突然抓住林晓的手腕，"那个盒子呢？"
陈默从床底的角度，看到林晓被拽得踉跄了一下，浴巾差点滑落。他咬紧牙关，继续录像。
"我...我不知道..."林晓哭出声来。
张睿突然松开她，开始在房间里疯狂翻找。他拉开抽屉，掀开床垫，甚至打开了天花板上的检修口。
陈默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几乎要暴露位置。就在这时，张睿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语气突然变得恭敬："是，我马上到...东西找到了...好的，明白..."
挂断电话，张睿最后看了眼蜷缩在角落的林晓，转身离开。陈默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然后是汽车发动的声音。
等一切恢复平静，陈默才从床底爬出来。林晓瘫坐在地上，浴巾散开，露出身上青紫的伤痕。
陈默倒吸一口冷气。那些伤痕有新有旧，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泛着红肿。
"这些都是...张睿干的？"他颤抖着问。
林晓点点头，泪如雨下："他...他不是人...他是个疯子..."
陈默扶起她，帮她裹好浴巾："我们必须报警。"
"不行！"林晓突然抓住他的手，"他会杀了我的...他真的会..."
"可是..."
"你知道他为什么提议交换生活吗？"林晓突然问。
陈默摇头。
"因为他需要一个替罪羊..."林晓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他在做一些违法的事...需要一个不在场证明..."
陈默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他想起张睿提议交换生活时的表情，想起那些照片，想起纸条上的银行账号...
突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苏晴发来的消息："张睿刚才来家里了，说忘带文件。他看起来怪怪的，你那边还好吗？"
陈默看着这条消息，突然意识到，这个交换生活的游戏，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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