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骑在凌云身上，萧锦羡将她圈在身前，不自觉地将她拢紧了些。
“没有。”她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一刻都不愿分开，“他是故意激怒你的。这些天，马季那个蠢货，好吃好喝地供着我。”
她将如何哄骗的马季一五一十地告知萧锦羡。
那人自打知道她被马季掳走，这几日都没怎么睡，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听她这样讲，总算将提着的一身劲力松懈下来。
“对不起，是我不好。”萧锦羡这会儿十分挫败。
他自诩算无遗策，千挑万选选了凉州这处安全的地方。可他没有料到西祁竟有这样一支军队，叫马季钻了凉州北部的空子。
至此，他也意识到北宁大军有多么不堪一击。
短时间内，是极难成长起来的。
若等杨运回来，他便要叫杨运好生利用凉州的地势练兵。
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温念之这会儿安慰道，“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是人，又不是天上的神仙。若是什么都算得到，那咱们还费个什么劲。”
可萧锦羡就是生自己的气。
他千防万防，怎么就没防到蚣峨山那条峡谷。
温念之倒也理解了，为什么在万宁丢了酉泉后他会如此生气。战场上的每个决定，都是战事关键的一环。
任何一个纰漏，都会导致战事瞬息万变。
“好在你聪明。”萧锦羡说，“也幸好我给你提过一嘴，灵山最重，是因地下埋有火药。那马季约我在灵山镇一见，我便知一定是你主意。”
行了许久，两人回到行宫。
春晓秋雨在殿前急急盼望着，总算盼回了两人。
“夫人，您没事吧？”两人纷纷上前。
温念之摇了摇头，“去备水，我想沐浴。”
马季的临时营帐极为简易，这几日只能打了山泉水简单抹把脸，身上早就黏黏腻腻的，十分不舒服。
再加上，马季那只脏手摸了她的脖子她的脸。
只要一想起来，她便恶心得不行。
春晓秋雨见她无事，便也放下心来。一个去烧水，另一个去准备膳食。
回到熟悉的宫殿，温念之总算放松下来。
她对萧锦羡说，“对了，西祁那边大约不日后就会收到东庆假意结盟的消息。你要早做打算，还有——”
萧锦羡将她拥入怀中，“念念，回来就好好休息。”
温念之在他怀里乱动，“哎呀，你听我说完。还有件事没有告诉你，那马季提到原先肃王集结的五万大军，现在留在了雁京。你若要偷雁京，只怕还得将那五万人马支出来。”
“现在西祁可乱了，肃王刚死，马季身亡的消息估计要不了多久也会跟着传回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说完了吗？”萧锦羡垂眸看她，双手覆盖在她的纤腰上。
温念之眉眼弯弯对上他似水的双眸，乖巧答道，“说完了。”
“那……”说着，他就将她拥入怀中。
她就像一滩温暖的春水，若是可以，他想把她装进水袋子里，随时揣在自己怀中。
可是温念之伸手将他抵开，“等一会儿，春晓秋雨烧水去了。我要沐浴。那个蠢货，委实恶心。他今日只是碰了碰我的脖子，我便觉得好脏。萧锦羡，我不想弄脏了你。”
那人的眉眼化开一片柔和的月光，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他还是埋头吻了下去，但只是浅浅一吻，便垂头看着她道，“且不说他没对你做什么，即使他做了，我也永远不会嫌你脏。”
“若是那样——我今日便不会让他死得如此痛快。”
他的目光冷冽下来，马季那只手，他当时就想拔剑直接将其斩断。
温念之只觉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这人身上有她熟悉的气息。她对他的贪恋，并不比他少。
她紧紧搂着萧锦羡，像是怎么也抱不够。
春晓秋雨叩了叩门，才低头来喊温念之，“夫人，热水已经备好。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好。”
“不用——”萧锦羡道，然后贴在温念之耳边说，“我来伺候你。”
当着春晓的面，温念之默默红了脸，什么也没说。
她任由他牵着去了浴房。
天气渐凉，水烧得很热。浴桶旁还分别放着几桶烧开的热水与冷水。
架子上搭着春晓备好的衣裳。
花瓣漂浮在浴桶里，随着涌动的热汽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温念之埋着头，氤氲的浴房里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萧锦羡替她一层一层地褪去衣衫，直至白皙的肌肤不着寸缕。
她轻轻走了进去。
水温刚好，甚至有些热，叫她整张脸都烫烫的。
为了方便些，萧锦羡这个时候才褪去自己的战甲，只穿了一身白色的里衣。
他把衣袖挽起来，手掌在水里划过她的寸寸肌肤。
温念之自顾自地不停清洗着脖子与侧脸。
萧锦羡拿下她的手，“再搓下去，皮都破了。”
然后他轻轻掠过脖颈，最后双手圈在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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