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定格于此，对于两人来说也不过是在迷乱中，一同走向毁灭。
但偏偏，在半年的疯狂后，白发的少女恢复了理智。
被束缚着的她看着遍体鳞伤的凌潇潇，泪如泉涌。
“对不起，潇潇，对不起。”
凌潇潇露出疑惑的表情，眼神深邃而病态：“为什么要道歉？虽然师尊抛弃了我十年，但是这半年来潇潇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幸福’”说罢她的脸上绽放出妖异的笑容。
而后，便如雪霁之前所看到的那番，往后的日子里，白发少女心死般任由凌潇潇玩弄。唯独先前种下的问道树能让她恢复神采。
“师尊，别看了。”凌潇潇挡住她的视线，平静说道。“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嗯。”她没有反抗，反倒是无比的顺从。
某日，问道树已经长到与凌潇潇同样的高度。
“潇潇，我有些事要和你说，求你一定要记下来。”她的言语近乎恳求。
凌潇潇抚上她的脸，回应道：“你说。”
“当年，我和陆子野在接触大魔后，成功找到了灵海。”
“在神秘存在指引下，我们成功横渡灵海，与天道本源接触。”
“我也因此知道了大魔的本质，是以天道为食的存在。”
雪霁将她的话进行提炼，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天道本源】已经被【大恐怖】所围困，即将被其吞噬。既然已经无法脱困，天道本能地将两人送到【界碑】所在之处。
界碑相当于天道的心脏，连接着世界的每一处角落。通过界碑，可以去到世界之内的任何地方。
它想让俩人逃走，但两人却不愿意。
白发少女继续说着：“于是我想到了一个铤而走险的方法。会带给你无尽痛苦的方法。”她的声音已经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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