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凌云夫人的要求。”虞泉艰难开口，变相承认。
“夫人的要求让人不解。”虞渊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一个掌控了凤凰财团的女人会沉迷于成年人都要的低幼剧本。
“倒也未必。”凤捷在兄弟俩之间来回打量了一下：“虞泉兄长帮我确定了目前的卡点是好感度，那我就放心。”
“放心什么？”虞渊还是摸不着头脑。
凤捷走到弓架边，拿起弓，搭上箭，利落的射中了帐中挂着的军事图上的一点。因为力道大，挂着图的木板架也应声而倒。
虞渊飘过去，看到射中的正是图上盘龙江对面的临渊城。
“既然这些男人是夫人的工具，那么工具就无所谓是不是男人。”凤捷看了虞渊一眼：“明日就劳烦阿兄陪我演场戏了。”
“阿兄？”
“演戏？”
虞泉和虞渊同时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哥哥，我初来此时与小妹相依为命，前路渺茫。我承诺让她成为我的家人，做我的妹妹。”虞渊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
虞泉犹豫地在两人之间目光游移了一番后，小心翼翼道：“即便你知道它只是AI系统，也坚持这么认为吗？”
“是她带我来此，找到了哥哥。”虞渊坚持道：“她就是我的妹妹，如果哥哥不愿意……”
“不，我相信阿渊的判断。”虞泉打断了她，看向凤捷友好地笑了一下：“如果可以，凤捷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兄长。”
凤捷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似乎有些疑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人类的关系建立如果如此简单，为何却衍生出这样复杂的游戏。”
她目光看向虞泉：“这个游戏最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是救大小姐，她是夫人唯一的女儿。”虞泉笃定道。
“那么你要效忠的到底是凤归羽，还是凌云夫人的女儿？”凤捷的话让虞渊有些疑惑：“凌云夫人唯一的女儿不就是凤归羽吗？”
但虞泉的沉默让他又有些慌了：“哥哥，你是看着归羽大小姐长大的，难道你要救的人不是她吗？”
“我和夫人都不会让归羽小姐受伤的。”虞泉的回答让虞渊的心凉了下来。
“所以，当初你是有预谋的接近小姐的？”
这句质问没有得到回答。
“虞泉是十五岁到的凤家，那时候凤归羽五岁。凤归羽十岁时，凌云夫人‘死’了。表面上来看，他和夫人只有短短五年的接触。但是虞家世代为凤氏服务，你的兄长应该也不例外。你的哥哥，一开始就只有一个主人。”
“我从五岁起被送去秘密训练，八岁就宣誓效忠夫人。十五岁受命至归羽小姐身边潜伏保护。归羽小姐十七时，我三十二岁，和阿渊如今一般大。小姐突然发病，本该成年继承财团事也被一拖再拖。而我也因为性别不再适合照顾小姐先是被安排到了别的边缘岗位，紧接着被找由头赶出凤家。”
虞泉带来一个新的消息：“但我肯定，至少在归羽小姐十七岁时，凌云夫人还没有死。因为我与她的秘密联络方式里仍往来指令，甚至连我进入游戏，都是按照她发送的要求完成的。”
“可她为何要藏起来这七年？”凤捷皱着眉沉思：“既然让你进来了，为何又没有下一步行动，让虞渊也跟进来了。你确定和你联络的真的是凌云夫人？”
“是的，我们每个守护者以生肖排序，对应有复杂的任务口令，且相互不知道身份。却不可能有人可以代替她行事。”虞泉肯定道：“就算是盗取了一次的口令，不了解变化规律，下一次也一定会出错。”
说到这里，虞泉忧愁的叹了口气：“只是不知为何，进入游戏后，夫人就没再发送新的指令，我依照最后的指令暗中襄助女帝完成一次又一次攻略。直到她突然死亡，游戏陷入过一阵混沌的重启，我也被迫休眠了一阵子。”
“所以，你是刚刚苏醒，找到主线发展，发现有了偏差就匆匆赶来了，发现我已经不是那个牛马程序员了，而是以前的系统阿珠。”凤捷总结道。
“正是如此。”虞泉解释完自己的问题，刚想继续问怎么推进游戏，却没想到看到凤捷像是最娇俏的人类少女一般露出一个笑容道：“那以后，我便叫你大兄好了！”
“大兄？”虞泉很显然对这个名字有些微词。
“虞渊阿兄是你的弟弟，你就是大兄。”凤捷似乎认可了将他视为家人。
“大兄就……大兄吧……”虞泉放弃了跟AI说理。
凤捷紧接着回答了他们关于“演戏”的疑问，并紧锣密鼓地展开准备。
次日，在大军的演武场，所有士兵都看到了山中飞出一只五彩雉，宛若凤凰现世。它口衔一块兽皮扔落于凤捷肩上后，绕着她飞了三圈，长鸣着离开。
刚刚被介绍给所有人的虞军师定睛看了一眼兽皮，便突然向凤捷跪下，口称此乃“凤凰衔书。”
士兵们虽然大多没什么文化，但是因为凤家的关系，多少也听过凤凰衔书的神话。传闻上古时，仓颉造字初期迟迟无果，得凤凰衔书而来，书上有貔貅蹄印，仓颉得到启发，遂造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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