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您就直说。”
杨院长似乎没有直说的意思，继续绕着。他说：
“小赵老师啊，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九。”赵晓娟心里却想：这老家伙也真是的，怎么又打听起女孩子的年龄了？
“年轻啊！”杨院长接着说：“年轻人爱漂亮，爱打扮，好啊！不要说你这个年纪，我也爱打扮啦。是吧？”
赵晓娟一头雾水。她只好说：
“是啊，是啊！”
过了一会，杨院长又说：
“你现在手头上是不是很紧张啊？”
“没有哇。”赵晓娟瞪大了眼睛。
“你应该多买点新衣服。小姑娘别的地方可以省，这方面是不好省的。”
“没有哇，我这衣服刚买不久。”
“你买小了！”
杨院长盯着她的胸脯看。赵晓娟发现，从她进了办公室，杨院长就一直朝她这里看。她心里在骂：老色鬼！
杨院长继续说，“买大一点的，好看！”
赵晓娟站了起来，转了转身体，说：
“不小啊！”
“不小吗？你看，你上衣的扣子都扣不上了。”
赵晓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领口，确实两只扣子都是开着的，乳头都差点露在外面。她的脸有些发热。她连忙扣上了一只。衣服也确实小了，鼓鼓囊囊的，衣扣处撑开一条缝隙，乳房羞涩地若隐若现。
“还是换一件吧！”杨院长说，“省得别人说闲话。影响也不好。”
赵晓娟终于明白了：是有人说闲话，杨院长才找她过来。说了半天，是说衣领的事。
“是不是有谁跟您说什么啦？”
“是有几个老师和我反映了这个情况。”杨院长说，“着装方面，希望你改变一下风格。”
“这有什么呀？我有什么办法？人胖呗，衣服穿不下。胖了有罪呀？”。
和杨院长有些不欢而散。
赵晓娟回到办公室，火气比在杨院长办公室里更大了。她说：
“我知道是谁说的！那几个丑女人就喜欢嚼舌头，自己那东西长得小，还嫉妒别人！”。
张钰脸一红，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其实，告状的人里面没张钰，她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胸脯小，赵晓娟的话伤到她了。不过张钰也经常承认自己的胸脯小，自嘲自己是个“太平公主”。
赵晓娟又问左一凡：“你说这算什么事啊？尽欺负人嘛！”
左一凡打趣地宽慰她：
“熄熄火！别当真！你应该感到骄傲才是，说明你重点突出，与众不同啊！那些外国女人和影视明星不都是这么打扮的？你要是去走红地毯，闪光灯会‘咔咔’地闪，多少俊男靓女的目光都会被你吸引过去了！”
赵晓娟一下子开心了起来。
赵晓娟经常对别人说：“就喜欢听老左说话，嘴上像涂了蜜似的，总是说得人家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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