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每个漩涡都在复刻记忆。
苏若看到十五岁那年的自己跪在祠堂，苏瑶正将巫蛊人偶塞进她袖中；顾锦年眼前的皇城化作血海，先帝遗诏在火中卷曲成灰；夏泽的重剑突然刺穿秦霜心口，而真正的秦霜正被三个血色漩涡同时缠住。
"它在吞噬我们的因果！"玄风的长刀劈在虚空某处，十八道血色残月竟被黑暗吞噬。
影风心口的黥面刺青完全剥落，追踪者化作白骨的手掌仍死死扣着幻兽左前爪，"西南...巽位..."
苏若突然发现虎符印记在发烫。
震卦门环映出的星图中，属于巽位的青铜门正在渗出血迹。
她反手将金莲花瓣按进岩浆，沸腾的赤金浪涛里浮起半截青铜戟——正是当初在系统空间见过的战神遗兵。
"锦年接住！"星河流光裹着青铜戟飞向巽位。
顾锦年身后的狐尾虚影突然实体化，白玉扳指粉末在掌心凝成冰蓝色咒文。
当青铜戟刺入血色漩涡的刹那，病弱王爷的乌发骤然染霜，九条狐尾绽开万千冰棱。
灵魂幻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十二道血色漩涡同时炸开。
古迹之主突然抬手按住苏若肩膀，将她刚要触及青铜戟的手引向另一处虚空："丫头，该醒了。"
岩浆海面泛起奇异的银波，众人脚下突然浮现出棋盘纹路。
尚未完全显现的神器轮廓发出鲸鸣般的震颤，金莲花瓣在苏若掌心化作流光没入腕间虎符。
当最后一道血色漩涡被冰狐尾冻结时，整个空间开始褪色。
"抓紧彼此！"幽月的水袖缠住最近三人，护心镜映出的景象让所有人脊背发凉——褪色的不是空间，而是他们的躯体正在变得透明。
林羽的铜钱叮叮当当拼出"归墟"二字，秦霜的冰魄针在虚空划出焦痕。
苏若最后看到的，是顾锦年霜发下的猩红瞳孔。
九条狐尾卷住她腰身的刹那，沸腾的岩浆海突然静止，十二道青铜门化作星光汇入她额间火焰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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