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轩站在《山海经》异兽投影下，结晶化的右手正被《金石录》符文缠绕。
他忽然嗅到某种混合着焦糖与丁香的香气，转头看见沈瑶端着冰晶食盒站在《茶经》屏风后，发梢还沾着《熬波图》的盐晶。
"凶水冰晶的保鲜效果不错。"沈瑶将食盒放在《梦溪笔谈》凝成的数据台上，冰蓝雾气裹着的炙羊肉居然冒着热气。
牟轩注意到她手腕新结的冰霜——那是过度使用《水经注》权限的证明。
办公室突然被《文房四谱》的墨香填满。
沈瑶假装整理《营造法式》的图纸，实则用余光看着牟轩吞咽食物时滚动的喉结。
当《云林石谱》开始生成夜班清单时，她突然按住某张飘落的《盐铁论》残页："你耳后的《金石索》咒文...在渗血。"
邢武器专家的闯入像颗炮弹。
他腋下夹着的《神机制敌太白阴经》设计图还在冒烟，镶满《武经总要》零件的机械臂直接戳向数据台："给我《禹贡》记载的荆州金砂！"图纸上的三弓床弩突然活过来似的，将《天工开物》齿轮箱的投影射了个对穿。
牟轩指尖的《山海经》投影突然剧烈震颤。
西山经章节浮现出细密裂痕，某种龙首鱼身的纹样在裂痕间游动。
他抚过正在渗血的耳后晶体，青铜秤砣上的《盐铁论》篆字突然倒转，在月光下映出旋龟图腾。
"三天。"邢专家机械臂上的《墨子》城防图开始自动修补，"没有金砂，新弩机连《吴子兵法》的草人都射不穿！"他甩出的《禹贡》残卷擦过沈瑶准备的药膳汤，汤面上立刻浮现出九州山脉的倒影。
仓库重归寂静时，牟轩的结晶化右手正按在《山海经》的旋龟图案上。
沈瑶默默将冷却的药膳重新加热，看见数据台上《禹贡》残卷与《水经注》冰晶正在缓慢融合。
月光突然变得尖锐，西山经的裂痕里渗出星屑般的金粉，落在青铜秤砣表面像极了《考工记》描写的"荆州之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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