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很相信、支持吴歧,对认为有能力的年轻干部,就应该给其“加加担子”。所以但凡是吴歧有思路、有想法,能做的事,领导们就干脆把有关部门,统一交给吴歧协调、指挥,算为吴歧节省一部分和其他分管领导借人、沟通的时间和精力成本——如果常用部门都是“自己人”,吴歧这位分管领导,直接下“指示”就得了。
抛开这个不提,纵然肆屏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常住人口不到二十万的小县,但每个副县长分管的工作,却都不少。少的要管三、四项,多的要管十几项——当然,这种“悬殊”的差异,往往也透露、表明这位副职,在班子中的含金量和话语权。
由此可见,纵然吴歧在班子里最年轻、排名最末、是新来的,但他的含金量和话语权,却一点儿都不低(不过,也得看他能不能“驯服”底下人,为自己所用)。
且他分管的部门中,还包含好几项相当有实权和“油水”的部门,比如,发展和改革局;又比如,交通局。
权力大的部门,自然工作压力也大。
就说交通局,想修路,钱从哪儿来?
招商局,想招大型或国家重点企业入驻,促进本地经济、拉动本地就业,如何才能把自己“推荐”出去,把那样的“优质企业”拉进来?
就目前渔城,乃至整个岭右省的经商环境,不提社会治安这种“软件”,就是“硬件”——到处是大山,少数民族聚居,道路崎岖、平原少(主要是山地、丘陵和沿海滩涂),基础设施水平薄弱,就足以把那些大老板、好企业劝退。
企业要的是效益,为地区“扶贫”,是扶贫办该干的事儿!
所以要“出成绩”,把自己的想法一一实现,吴歧前期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甚至可以说,有些工作“很难”“非常难”。
但吴歧有信心、有毅力做好。
不过他有信心、有毅力,不代表别人对他没有“疑虑”。就比如吴歧入职肆屏县之前,负责分管肆屏县交通的那位副县长——姓付,叫付同来,就对吴歧未来在交通运输这块儿的工作规划“非常好奇”。
吴歧哪儿看不出来,这位付副县长嘴上说“好奇”,想和自己这位从大城市来的年轻干部,学习学习先进经验,实际是不满自己一来,就抢了他在交通领域的分管权,大大降低他这位副县长,在县政府的“含金量”和“实权”,所以想借这个理由给自己“找晦气”——如果自己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提不出切实可行的方案措施,就会在全体班子成员面前下不来台,第一天就大大地丢脸呢?
可惜,这种“低级”的路数,吴歧根本不上套儿,一点儿“自证”自己才能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他很清楚,就算他说得天花乱坠,或者说,确实有可以尝试操作的规划和想法,只要事情没有落地,这位付县长就还会有一堆“疑虑”“顾虑”“为他好”“觉得他年轻,想法难免天马行空”的话等着他,那接下来要解释的话,可就太多了。
可这种解释,除了费精力、费嘴皮子、让自己内耗、影响情绪,根本一点儿用都没有;再说,这位付县长又不是他的上级领导,区区平级之人,有什么资格让他“汇报工作”?
俗称:哥们儿,你哪位啊?
所以吴歧决定釜底抽薪,用其他方式让这位“不开眼”的付县长闭嘴。
于是吴歧悠然一笑,嘴上说着“同来县长谬赞”“多谢同来县长关心”的话(因为“付”音同“副”,喊“付县长”不好听),一边表情不变,慢条斯理从裤兜里掏出一包,和开会前递给藤亮晖的,一模一样的烟,并用了点儿巧劲儿,把烟和打火机一起推到付县长跟前。
趁付县长不明所以,和其他人一样,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径自慢悠悠地说起,乍一听好像非常谦逊,但实际一点儿不谦逊的话:
“对同来县长的问题,我并不想解释很多。我只想说,如果有些事我办不成,那估计别人,也办不成。”
这话的语气轻飘飘的,可落在众人耳里,却无异于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
有些事我办不成,估计别人也办不成。
简简单单一句话,内涵的意思却无比“狂傲”,不,是无比“有自信”,或者说,是无比“有底气”!
再看年轻人推过来,此刻静悄悄待在会议桌上的烟盒儿——这何尝不是一种“底气”的印证?
随随便便就能掏出特供烟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众人纷纷瞠目结舌地看着烟盒,吞了口唾沫。
不敢说话,真的不敢说话,这特么的,是真“太子”啊!
倒是吴歧顿了几秒,忽然“呵呵”一笑(感觉威慑众人威慑得差不多了),像没事儿人似的,招呼各位在座的新同僚道:“欸?你们都别光看着,有没有想抽烟的?自己拿。”
他还特意点了付县长的名,道:“同来县长,别愣着,不是什么好烟,随意抽着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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