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耸耸肩，“嗯。”
黄宽神色一喜。
然而下一秒，王德发的话让他当场暴怒。
“我考虑好了，不原谅你。”
“槽尼玛！”
黄宽扑了上来。
王德发一记侧踹将其踹飞。
“来人！有人袭击领导！”
早就等在门外的刘硕等人推门而入，一窝蜂将黄宽摁在地上。
“王德发，卧槽尼玛！”
王德发蹲在他身旁，拍拍他的脸蛋，“敢搞我，我就要弄你！”
“带走！”
黄宽一边挣扎一边怒道：“王德发！你怎么这么狠？你以为你很了不起？我家……”
砰！
房门被关闭，办公室彻底清静下来。
大办公室一众科员看着这一幕，目光中带着怜悯。
这草包是怎么当上领导的？
这么明显的局势都没看清？
人家王科长凭什么帮他？帮他官复原职添堵吗？
片刻后，保卫科科长推门而入。
“王科长，找你了解一件事。”
他将昨晚打斗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王科长有什么想说的？”
王德发一拍手掌，“打得好！”
保卫科长脸色一黑。
“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德发摊摊手，“当时我正在跟大领导开会，你该不会凶手是怀疑我吧？”
保卫科长深深看了他一眼，“跟你没关系最好。”
下午。
冶金部人事司新司长前来轧钢厂公布处罚决定。
免去黄宽自动化科副科长职务，调去西北某地农场开荒。
轧钢厂厂办紧随其后。
将昨天闹事的工人调往最苦最累的翻砂车间。
还在医院休养的工人收到消息，直接跑到厂长办公室。
杨卫国看着这些头扎绷带，手打石膏的家伙，无奈摇头。
“这是上级的决定，你们有意见，就去找上级理论。”
带头工人怒道：“你们是不是跟王德发串通好故意陷害我们？这事不给个说法没完！”
杨卫国面色铁青。
给你们脸了是吧？
“保卫科呢？”
保卫科长挤出人群，“杨厂长。”
杨卫国劈头盖脸骂道：“这些顽固分子闹事，你特娘还在外边看戏，你这保卫科长干什么吃的？能干干，不能干我让上级换人！”
保卫科长嘴角一抽。
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带走！”他大手一挥。
保卫人员一拥而上，将闹事工人押走。
“凭什么抓我们？”
“我们要上访！”
杨卫国揉揉眉心。
这都什么破事？
副厂长办公室。
李怀德竖起大拇指，“干得很漂亮！”
王德发嘿嘿笑道的：“李厂长别瞎说，这可不关我的事。”
李怀德会意一笑，“听说上头还查出了黄宽学历造假的问题，档案上写初中，实际上小学没毕业，难怪连工厂基本常识都不懂。”
“黄仁杰呢？”
“他主动辞职去基层做调研员了。”
调研员看着名头响亮，可完全没有实权。
王德发点点头。
那个黄仁杰倒是看得清，没像黄宽那么草包来求他。
不过那家伙摊上一个蠢材侄子，也算倒了八辈子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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