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烟一听，面有愠色，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样，甚至还更多了一分欢喜。
“这群奴才倒是会打算盘，把我推到了明面上承担责任。不过说到底，她们也是为了巴结我，讨好我，说明她们把我当主子了。你没看到吗，今天来回禀的管事们，多数是瞧不上我的。跟她们比起来，还不如大厨房的人呢。”
巧蝶又道：“公中的钱不多了，姨娘还是得想想法子怎么节省开支的好。”
“这我自然知道，你当我是那眼皮子浅的，只知自己享乐，不为整个府着想吗？”
“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见巧蝶惧怕的模样，秦如烟意识到自己把话说重了。
她刚进府，府中下人多是不服她的，她需要笼络人心。巧蝶是自己的贴身丫环，更加得把她收服的忠心耿耿才是。
于是秦如烟换了副面孔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一时嘴快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才提醒我这么多，我心里记着你的好呢。日后你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还是可以这样直接告诉我。至于节省开支的事，我心里是有想法的，你放心。”
“是，奴婢晓得。姨娘聪慧，必然是有好法子的，需要奴婢做什么，姨娘尽管吩咐。”
秦如烟满意地笑了。她很享受被下人尊崇的感觉，日后她会让府里所有的下人都这样尊崇她！
到了晚上，孙若谦来菊香榭用晚饭。
大厨房为了讨好秦如烟，晚饭依然丰盛。
孙若谦一看，皱起眉头。
“怎么如今大厨房的膳食变好了？”孙若谦问。
秦如烟见孙若谦神色似有不悦，想到中午巧蝶说的话，便编了理由道：“大厨房的膳食没有变化。妾身知道大爷为了我花了很多钱，公中银钱不多，自然需要阖府节省着用。只是你要来这里用晚饭，我才让大厨房添菜的。”
“如今府里银钱紧张，一切还是从简吧，你不用为我特意花这个钱。”
秦如烟一愣，没想到她用一切为他的理由都没能讨好的了他，还被劝说省吃俭用，无疑是打她的脸了。
以前他最欢喜她一心为他着想的样子……
秦如烟鼻子一酸，硬是忍住了泪。
最近孙若谦不喜她哭哭啼啼，她不敢再随便掉眼泪了，没的惹他烦。
“是，下次就改。大爷身为一家之主，还能以身作则，真是个好主子。”
孙若谦点点头，一边吃饭一边说：“回府时就听说顾氏将中馈交给你了，今日一天下来，可还能承受？”
“能，今天特意听了管事们回禀事务，大概了解了府中的事。我以前没管过这么多人的庶务，免不了需要点时间学习。可目前看来，我还能承受。”
孙若谦欣慰地点点头：“辛苦你了。母亲年纪大了，无奈之下也管理了中馈多日。那顾氏……不提也罢！既然她肯让你接手中馈，也好，你早晚都要接手的。”
秦如烟眉眼露出喜色，这意思便是，孙若谦还是想认她做正室夫人的！
“大爷放心，为了你，我肯定好好学，必定为你管好这个家。”
听着秦如烟言词恳切，笑容温柔，好似又回到从前的样子，孙若谦心里又有了从前那般的喜欢。
“平时若能自己解决，你便自己决定就好。实在不会的，就去问顾氏。她就算病的再厉害，总不能一点都不管吧？放心，有我为你撑腰。”
两人吃了顿温情的晚饭，秦如烟软言软语地说着，孙若谦心意萌动，决定留宿在菊香榭。
算起来他已经很久没和秦如烟欢好了，今晚起了兴趣，反正秦如烟的胎像很稳，偶尔欢好一次应该不影响。
秦如烟哪里看不出孙若谦眼中的欲望，今晚难得挽回了他的心，她不愿放弃这次机会。
她一面顾忌肚子，一面迎合孙若谦，维持的很累。
每当孙若谦要碰到她肚子，或是到最后一步时，秦如烟都及时喊停。
一个是欲火难耐，一个是频频喊停，如此不到半个时辰，孙若谦再也忍受不了了。
“你尚在孕中，还是小心为好。我去书房睡。”
孙若谦欲火未消，急忙穿戴衣服。
秦如烟慌了，她是知道红绫的存在的，可孙若谦从来没提过这个丫环，她也没敢说破。
听说是在书房伺候的，看孙若谦的样子，铁定是要去找红绫泻火了。
她撩起的火，却要给另一个女人得好处，秦如烟的心里如何不恼！
“大爷，夜深了，何必折腾，就在我这里安心睡下吧。”
“不妨事，书房也不远。”
孙若谦动作迅速，秦如烟才披了件外套要来挽留他，他却已出门了。
看着孙若谦远去的背影，秦如烟终于委屈地流下泪来。
而此时的孙若谦可一点没把秦如烟放在心上，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红绫那妖娆的模样，他急需红绫来带给他快乐！
一夜几番云雨，等两人都睡下时，天都快亮了。
“姨娘，书房的门还紧闭着。守门的砚洗说，大爷还没起来。”巧蝶将一早打听的消息告诉秦如烟。
秦如烟怔怔地扶着门框，又是一阵心酸。
红绫和大爷那点事，巧蝶也是有所耳闻的，看到秦如烟这副模样，心里免不了也同情。
“姨娘，身子要紧，你还怀着小主子呢。”巧蝶扶秦如烟坐下，又劝，“你现在不便伺候大爷，不用急于一时，保住孩子要紧。来日生下小公子，就是我们大爷唯一的亲儿子，大爷能不看重你吗？”府里已有的这位小公子，不过是族里过继来的，毕竟不是大爷亲生的。
巧蝶哪里知道，孙子昱亦是秦如烟为孙若谦生的，可那又如何，孙若谦还不是照样淡了对她的感情，宠起另一个女人来。
等到快吃午饭的时候，孙若谦又来了菊香榭。
秦如烟欢欢喜喜地迎接他，不料孙若谦说：“如今你身子重，又要打理庶务，不便服侍我。书房有个丫环倒是乖巧，我已经收了她了，就抬她做姨娘吧。这事顾氏那里也是赞成的，至于让她住在哪，配哪个下人，交给你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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