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雅听完先是一愣，接着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真的不用了，不用这样。其实刚刚我没说实话，囡囡从一回家就是昏迷状态，就这么一直睡。大夫也说了，离开的药物还有仪器，她坚持不了多久的。没准是晚上，没准是明天。或许现在已经就。”接着田雅苦笑一声，“所以我们几乎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她身边，万一，最后她。还想说什么，我怕我们听不到了。”
说完齐乐乐赶忙放开拉着田雅胳膊的手，接着紧忙说道，“那，那你赶快。”
田雅笑笑回应，“不会，我应该不会再这么倒霉了吧。出来这么一小会，女儿在没了。”接着田雅看了看方桐两人，“你俩都很善良，别有负担，囡囡只是你们看见的，你知道吗，这个楼里，你看不到的像囡囡这样的小孩不知道有多少呢，要是同情心太强，你们还怎么生活啊。好了，乐乐，听我一句话，以后别来了。等过些日子，囡囡走了，我就去她爸爸那边，然后再找份工作，多赚点钱，把这几年欠的钱都还了，接着再过几天我和你说的那样的日子，就好了。”
齐乐乐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挥挥手，“姐，你先回去看孩子吧，我们走了。”
“嗯。”田雅说完，目送着方桐两人离开。
走到一半，齐乐乐突然回头又看了一眼田雅，田雅微笑一下，举起手朝两人挥了挥。接着，两个人默默回到车里。看两人上车，田雅也回头上楼。
坐在车里好半天，两人一言不发。又等了一会，齐乐乐扭头看了看方桐，“她会不会觉得我们在施舍？”
方桐沉思了一下，“不知道，应该不会吧。可能真的是不再想麻烦别人了。毕竟最后的日子里，可能两个人只想陪着孩子吧。”
又是一小会的沉默，方桐缓缓转过来，看了眼齐乐乐，“善良多了，被善良的人负担太大了。行了，这就算缘分尽了，以后见不见得到也就不一定了。”
“所以呢？”齐乐乐问道，“我们该去哪？”
“回家，或者看电影，或者密室逃脱。反正，你该好了，在这么下去，不仅你天天emo，我都快崩溃了。”
齐乐乐点了点头，“我没意见。”
“好，那去哪？”方桐发动汽车，转头盯着齐乐乐问道。
齐乐乐一愣，“不告诉你了嘛，我没意见。”
“对啊，那去哪呢？”
“我没意见，意思就是你定去哪，然后我没意见。懂否？”
方桐恍然大悟，“哦，这么个意思。下次把话说全了，要不然听不懂。”
齐乐乐撇撇嘴，“听不懂又不赖我，怨你理解能力差。”
方桐叹口气，“行吧，看电影去。最近好像有个什么挺火。去看看。”
“没意思。”
方桐一瞪眼，回头怒视着齐乐乐，“你不说没意见吗？”
“对啊。没说有意见，我说的是，没！意！思！懂吗？没意思，就是说你的提议我可以参考，但是我觉得没意思。”
方桐一愣，转过身看着齐乐乐，“要不然，你开，你来，你想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方桐说完齐乐乐打开副驾驶门，方桐随机下车，两人互换了一下位置。
上车后齐乐乐盯着方桐说道，“咱们说好了，我去的地方，你不能说没意思，也不能有意见。更不能觉得不好。”
方桐点点头，“放心吧，我没你那么多事。”
“你说谁事多呢？”
“车里就俩人，不是你还是鬼么？”
“你，胆儿肥了吧？”
“有胆儿，但不肥。”接着方桐指了指前面，“开你的车吧。我倒看看你能带我去哪。”
齐乐乐哼了一声，接着发动汽车走了出去。刚走没多久，方桐的手机响了一下，接着方桐打开手机，随便看了看，皱了下眉，接着又把手机装了回去。
齐乐乐余光扫了一眼方桐，看着他有些皱眉，随口问了句，“怎么了，闯祸了？还是出轨了？要不就是，舔狗发现狗粮变质了。不对，肯定是狗粮去了别家狗窝了。”
方桐苦笑一下，“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谁跟你似的，一天天除了舔狗就是被舔。我那是正事。”
接着方桐顿了顿，“乐乐，要不然前面你把我放下来，晚上，我有点事。公司那边，所以。”
齐乐乐回了下头，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方桐，“很重要？”
方桐想了想，接着点了点头，“有点吧。”
齐乐乐没再过问，反正方桐的事，她也不懂，反正自己也只是想去个湖边，喂喂野鸭子，然后发会呆。有他没没他也无所谓。接着，齐乐乐把车停到路边，“要不，你开走吧。说着齐乐乐便准备下车。”
一边的方桐摆摆手，“你开吧，可能，晚上会有顿饭局，我担心喝酒。”
“饭局？哦，那些不都是胖子他们吗？”齐乐乐顺口问了一句，接着见方桐摇了摇头，“这次不太一样，只能我过去了。似乎方桐有些担心齐乐乐，接着又赶忙说道，没事，就是吃吃饭。别多想。”
接着方桐下车，站到路边开始打车。
不知道什么原因，车里的齐乐乐看着车外面站的方桐，总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等了一会，见方桐打上车走了以后，齐乐乐才又重新发动汽车，缓缓地朝着湖边驶去。
这是个公园，距离市区有一点距离。还没上大学的时候齐乐乐就搜到过这里，说是这里面有一个岛，叫野鸭岛，据说这里面有时候还会有天鹅。齐乐乐一直都想去看看，可是有空的时候想不起来，或是想起来的时候自己又没有空。隔了这么久，就今天突然想了起来，而且，今天还有空。
停好车以后，齐乐乐顺着小路走过去。到了门口，门口刚好有几个摊位在卖一些鸟食物。齐乐乐驻足看了一会，接着好奇的问道，“里面真的有天鹅？”
买鸟食的老大爷抬头看看齐乐乐，“有过，不是天天有，得碰运气。买点吧姑娘，万一碰到了呢。”
接着齐乐乐俯下身拿了两袋，付过钱后朝着公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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