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威胁吓得失了神。
匍匐的跪在地上，嘴上不断求饶：“各位官差老爷，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们放过奴婢吧。”
“奴婢跟那个王焕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每次来就只知道糟践奴婢，奴婢若是知道他是朝廷要犯，奴婢就不接他这门生意了。”
张弦英紧了紧手中的短刀，心中一动，昂着头看向古凌夜。
“古公子有何高见？”
这不明摆着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么，周啸化名出来玩，说的话肯定没一句真的.....古凌夜心里啐了一口，这张弦英在故意出难题，想看我吃瘪。
他绕着黄衣女人走了一圈：“你最后一次见那人，是什么时候？”
“前天夜里。”黄衣女人唯唯诺诺的低声说道。
“你把他贤者时间的时候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一遍。”古凌夜说完，看着周围人一脸懵逼的表情，轻咳一声：“贤者时间就是你跟他欢好结束后，休息的时候。”
黄衣女子抬起头，若有所思的呢喃自语：“当日欢好后，王焕便一直夸赞奴家，说奴家的身段好，比教坊司的女人更有滋味，对了....他格外迷恋奴家的.....”
她说到最后，挺了挺胸脯，乳量惊人。
“你别说这些没用的。”张弦英是个捕头，更是一个未婚女人，说到这么露骨的内容，忍不住打断了，恶狠狠的瞪了古凌夜一眼。她怀疑古凌夜是存心的。
“他就只说了这么多。跟平时一模一样，奴婢是被冤枉的，真的不关奴婢的事。”黄衣女人再次趴伏在地上，等待发落和审问。
古凌夜扫了扫张弦英，目光故意在她上半身短暂停留，“你发现什么问题了没？”
这古凌夜每句话，每个动作似乎都意有所指，不就是束胸吗，又没吃你家大米......张弦英压制恼怒，深吸一口气。
“卑职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古公子若没别的事，卑职还是自己来审问吧。”
“有一个重大问题，你忽略了。”古凌夜郑重的说道：“你们刚查到周啸，他便失踪，三司和京兆府的人全都没逮住他，对吧。”
“没错，这.....”张弦英点头看了看黄衣女人，眼眸骤然锐利起来，面部表情反复变化。
半晌后，女捕头梳理好思路，出声道：“古公子是说，周啸可能不是逃跑？他更有可能被人灭口？”
一旁听两人交谈的捕快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好像这两人聊天是跳跃性的。
“好端端的失踪案，怎么又变成了灭口案？”一个捕快挠着头，他感觉大脑有些缺氧。
古凌夜朝张弦英点了点头，认可了她的猜测。
周啸在逃跑前一日还有时间跟自己的相好鬼混，这就不合理。
能够化名出来玩，勾栏女人甚至一点都没察觉到他身价不菲。
这足以证明他是个比较谨慎的人。
这种人在古凌夜的理解中，应该不至于大难临头还想着打分手炮。
只有一种解释.....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要跑路。
而这又出现了一个悖论，他失踪了，三司和京兆府一点线索都没有，没有充足的准备，怎么可能逃得掉。
相比而言，周啸在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被人灭口，凶手毁尸灭迹，似乎更符合他这个人的行为逻辑。
张弦英扶着额沉思了片刻，低声呢喃了起来：“还是不对，如果是被灭口，他的尸体呢？周啸是六品武夫，昨日当值了，京城没有打斗.....”
她沉吟片刻，目光又向古凌夜投来，昂着头，就跟她上次说“古公子有何高见”一模一样。
但是这次古凌夜没理她，看花看草，看勾栏里的小姐姐，就是不跟张弦英对视。
“古公子！”张弦英的声音少了一份桀骜，多了几分诚恳，恭敬的抱了抱拳：“卑职虚心求教。”
刚才的傲娇劲呢？古凌夜双手一摊，“本公子就只知道这么多。”
“你！”女捕头怒目直瞪，无名起火，她眉宇间的英气因为恼怒更显锐利。
“收队，把这个女人带回去好生拷问。”张弦英指着捕快吩咐道。
“本公子掌握的线索有限。那周啸家中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古凌夜出声问道。
张弦英本不想理他，看了看黄衣女人，又想到之前古凌夜的一番分析。
虽然没什么用，但听起来确实有些道理。
她撇了撇头，没好气的说道：“周啸家各处完好，没有被撬动的痕迹，也没有翻窗的脚印，他家有个地窖，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他收受贿赂的信和2000两银子在地窖的一张矮桌上。”
地窖一尘不染.....古凌夜感觉不对劲，问道：“他家屋内打扫的怎么样？”。
“说不上来，就普普通通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特别强调地窖干净。”女捕头回答完，催促起捕快将黄衣女人带走。
古凌夜若有所思的来回踱步，突然问道：“你们当日去周啸家，是不是都是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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