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为急先锋的人说完这话后，屋内一下子陷入了异常安静的氛围。
沐雪瑶无声地努了努嘴。
古凌夜虽然没学过唇语，也没办法像静仪那样听心声，但凭借着对沐雪瑶的熟悉程度以及她此刻的微表情，沐雪瑶肯定在说：我就知道。
眼下，解决问题才是重中之重，古凌夜赶紧集中精神，告诫自己要小心谨慎。
对方也是反贼，反贼联系反贼的情况.....刘邦找项羽？
不不不不......老爹有兵权有修为。
以大梁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存在有比自己家更有机会的反贼头目了。
古凌夜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心态，问道：“蛮牛是死是活。”
急先锋很快回答：“他已经死了，但不是我们杀的。”
连“我们”这种词都说出来了....前面说加入水云堂，那都是为了合作做的铺垫。
“怎么死的？”古凌夜追问，不是你们杀的....那怎么弄来的暗号？
“请恕属下暂时不能告知。”急先锋回复得十分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那就不要谈了，你们缺乏诚意，我拒绝跟你那个组织有任何合作。”古凌夜以退为进直截了当的回怼了过去。
对面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飞哥，为了表达诚意，我可以透露一个重要讯息给你。有关国运的记载，可以从《大夏地理志》那本书里寻找到一点线索。待飞哥验证过后，我们再商讨合作计划。”
急先锋说完，主动切断了连线。
古凌夜将潮汐海螺小心收好。
抬眼时，发现沐雪瑶已经披上了外裳，探知欲被点燃的她急惶惶的给自己穿戴整齐。
“这书将军府有吗？”古凌夜斟酌了一下，问道。
毕竟是武将家，他不确定将军府的书籍齐全，免得大才女白跑一趟。
“这是本非常常见的书，在你书房跟墨璃下棋的时候，我便看到书架上有。”沐雪瑶一边说着，一边贴心地也给古凌夜披了件外裳。
书房。
沐雪瑶从书柜上找出一卷厚厚的书，“啪” 的一声放在桌上。
她的眼神中透着急切与专注，书刚一放稳，便迫不及待地打开，快速翻阅起来。
在书中寻找线索，让大才女来干这个事，似乎更为合适，她是自发性的，根本就不用人提点。
古凌夜在一旁耐心等候，思索着这个急先锋提点国运是什么意思。
自己确实有这方面的困惑，另一波反贼是怎么知道的？
想要喝水就有人递过来水杯....
将军府里只有沐雪瑶知道水云堂以及意图谋反的事，今晚两人在一起，所以可以排除泄密的问题。
那么原因应该也就只有一个了。
他们曾经也被国运问题困扰过，所以才清楚自己这边同样面临着这样的困扰。
“这国运到底是什么？儒家体系被人间帝王牵制我可以理解，但....我爹也惧怕这个东西，他又不是儒家体系的人。”
古凌夜打断了大才女对书本的探知。
沐雪瑶的目光暂时脱离书本，幽幽叹道：
“古籍中有看到这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国运加持，无论君王有没有修行，他都是最厉害的，应该是这个意思....这是我的猜测。”
以勤厉帝一品儒家修行者的实力，再开个无敌BUFF.....老爹确实没法与之抗衡，这是跟挂逼对抗。
古凌夜点了点头，等待着沐雪瑶说后面的话。
但大才女却头一低，又专注地看起书来。
“咳咳！”古凌夜轻咳一声：“没了？你就只知道这么多？”
对于这声质疑，脸上瞬间浮现出不悦之色，傲娇地斜眼瞥了古凌夜一下。
她没好气的说道：
“你觉得我会知道的更多？”
“谁弄懂了，谁就能够成为人间帝王，这种东西会记在书上？让其他人看到？”
“哪怕其他人没有谋逆之心，皇子皇女们同样会有这方面心思。”
说完，沐雪瑶“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还好说错话在这个时代不用跪键盘和搓衣板。
我不应该在才学方面质疑沐雪瑶，这会让她觉得我小瞧了她。
古凌夜指了指窗外：“你知道外面有多少颗星星吗？”
沐雪瑶顺着目光看了眼，手指头微动，然后立马撇过头去：“数不清，太多了，你又想考教我？”
“我对你的喜欢就像这星星一样，也数不清。”古凌夜快速说完这句土味情话。
沐雪瑶只愣了一瞬，立马反应了过来。
她不生气了，赶忙重新低头翻弄书卷，试图以此掩饰自己的羞涩，嘴角却微微上翘，小声嘟囔了一句：“油嘴滑舌。”
古凌夜暗自庆幸，还好她没问：这种话还对谁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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