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闪过一道亮光,急急问他:“你可有熟识的善炼丹药的道士?”
他却一笑,得意道:“自古医不离道,我学医时的师兄便是道士。”
芸娘满意的递过去一张银票,道:“去同你师兄多联络,过几日便要用上他。”
柳郎中离去后,那曾被殷人离揍过的方玉常便被晚霞带进了书房。
她径直问他:“侯府方夫人,照顾你的买卖多久?”
方玉常大惊,忙忙跪地道:“可不敢说,东家,这事情传出去,小的要死千百回。”
芸娘刻意肃了脸道:“你若直说,配合我,自然有你的好处。你若遮遮掩掩,我今儿便将这消息捅出去,只怕到了晚间,就有人来替你收尸。”
这兔儿爷只须臾间便吓的涕泪皆流,立刻招了供:“小的只同方夫人有过两回。后来小的向她推荐胸衣时将她惹怒,转去同范裴在了一处,其余的小的便不知晓。”
因胸衣便恼了?芸娘叹了口气。
看来走她继婆婆的路子,道阻且长。
她又送出一张银票,安慰道:“你莫担心,消息流不出去。你现下便去寻范裴,让他在鹊仙楼等我。”
她起身出门,唤了马车径直去向鹊仙楼。
时已傍晚,春日白天渐长,灯烛还未亮,鹊仙楼已开门迎宾。
冷梅打扮的一派清纯,只等着恩客来的多一些后,好下楼推销自己个儿,也推销胸衣。
芸娘进了房中,打量着她的装扮,试探道:“你可曾想过赎身?”
冷梅往朱唇上再抹了一层口脂,方叹气道:“早先奴没什么行情时,倒是想过赎身,可手上没银子。如今行情渐好,赎身银子却水涨船高。现下卖胸衣攒下的银子,还不及妈妈想要的一半。”
她说话时,一颦一笑间都是少女一般的灵动,芸娘便有些良心不安。
古今妓子都是可恨的,她们对于破坏一个家庭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然而身为女子,要利用另一个女子去出卖身体,她有些内疚。
然而此事势在必行,她的夫君还躺在那里,如若不持续服用软筋散,便时时都有可能提剑冲进方家,走上那不可挽回的一步。
她轻声道:“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我替你赎身,事成后帮你换了身份,还你自由,给你银钱。可好?”
外间传来敲门声,是兔儿爷范裴的声音。
芸娘同冷梅道:“我不逼迫你,你先想一想。危险是有一些,我派人暗中护着你。”
她打开门,同兔儿爷站在门外,低声询问了他同方夫人之事。
此时鹊仙楼已恩客如潮,便是楼上走廊处,也时不时有恩客搂着妓子进了房,未几那床榻便吱吱呀呀,搅的人心乱如麻。
在这种公开之处,兔儿爷不敢肆意哭求引来旁人目光,在芸娘的威胁下,最终吐了真话:“她每月来寻小的三四回,并不多说方家之事,做完便离开。”
这方家的两位主子一个喜包姐儿,一个喜包兔儿爷,倒真真是一家人的行径。
芸娘点头道:“你好好同她处着,日后我需你帮忙时,赏你千两银子。”
兔儿爷将将要开口,芸娘已拦了回去:“你多想想,这由不得你不愿意。”
她先塞进两百两银票给他,道:“莫想着逃离,你知道我的手段。你还帮着我卖胸衣,我自然不会置你于险境。”
外间起了一声梆子声,一更了。
近处房里的恩客与妓子已完成了一轮买卖。因着恩客不过夜,给的赏钱便少些。妓子起身相送时,神情便有些不满。
芸娘退开冷梅房间门,道:
“此事我不方便同你提前说。等你替你赎了身,押着你的身契后才告诉你行事手段。
你是姐儿,你该知道,便是你再受捧,也有不得不应付的恩客,有不得不忍受的屈辱。”
冷梅不知芸娘究竟要她去做何事,然向往自由的一颗心却早早埋在了希望的土壤里,只听着芸娘的几句话,便冲破地皮,发芽抽条……
她提出最后的要求:“若事成,奴去旁处开个胸衣铺子,可成?”
芸娘当即拍板:“成交!”
冷梅和她的侍候丫头当晚以五千两银子被芸娘赎出了鹊仙楼,暂且安排在客栈中。
黄龟公也受了芸娘的蛊惑,辞去了青楼龟公的活计,要跟随冷梅一起,将芸娘的这处大戏展开。
芸娘想的清楚。
殷人离想血洗方家,除了对如今的方夫人有仇怨,对他的生身父亲,也是不想手软的。
既然不想手软,便由她来当这个刽子手,为方侯爷好好规划一个后半生。
回到殷宅时,夜色漆黑,天已过四更。
内宅外间的红灯笼将四周照的影影绰绰,仿佛四周都站满了勾魂的小鬼。
守着殷人离的石伢已不知打了几回瞌睡,他同阿花被芸娘的推门声吵醒,揉着眼睛交代:“一个时辰前已为姐夫喂过茶水……吃喝拉撒都极好。”
芸娘叹了口气,小声交代他道:“快回去歇息,明日早早再来。等此事办完,我们便回江宁,阿姐为你娶一房媳妇儿,陪你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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