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七个培养舱虚影炸成光点时，真实世界的汽车尾气突然涌入鼻腔。
地铁通风口的锈铁硌破手背，湛风踉跄着滚落在月台积水滩里。
战术匕首不知何时插在安检机缝隙中，刀身映出的站名"；永夜巷"；正在渗出血丝般的灵力流。
他摸索着取出老猎人酒壶残片，发现金属断面显影出微缩版实验室平面图。
"；咳..."；吐出的血沫里漂浮着焦糖颗粒，灵力感知能力在此刻自动触发。
湛风看到自己皮肤下游走着蓝色数据流，那些本该属于修仙者的经脉正被某种机械编码缓慢改造。
战术腰带突然发出尖锐蜂鸣，内侧的条形码纹路已蔓延到髋关节位置。
远处传来地铁进站的轰鸣。
湛风撑起身子时，发现积水倒影中的自己眼瞳闪过实验室防护罩特有的淡绿色。
他快速扯下战术腰带塞进背包，指尖触碰到郝悦上次偷偷缝在内衬的灵力稳定剂——薄荷味封装管表面，赫然印着与实验室培养舱相同的三角形标志。
当第一缕晨光照进地铁口时，湛风已将破损的灵力计量器残骸捏成粉末。
那些闪烁安全协议代码的碎片在掌心排列成参赛者编号——正是三天后灵源争夺赛的准入凭证。
他望着指缝间漏下的电子粉尘，突然意识到所有漩涡的排列规律，竟与争夺赛场的灵力增幅器阵列完全吻合。
站台广播突然播报特殊天气预警，湛风低头避开监控探头。
后颈残留的柑橘味突然变得刺鼻，他在这种味道里清晰感知到十七种不同属性的灵力波动——这种强化版的感知能力，恐怕正是虚空改造经脉的副产品。
地铁卷起的报纸拍打在小腿，头条新闻《灵源塔异常能量波动》的标题下，配图阴影中藏着半个实验室防护罩的轮廓。
湛风用鞋尖碾碎报纸时，战术匕首突然在背包里发出共鸣——刀柄温度显示，此刻灵力浓度峰值竟与他在虚空承受的临界值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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