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祖母命人装饰了栋新院子，事般俱细皆按着你的喜好部署，你不去看看吗？” 司老夫人真真是心累，如今的囡囡心硬如石头，感动不了一点。
她这般年纪，身体也越渐差劲，唯一的念想就是子孙围绕膝下，共享天伦而已。
“老夫人的诚意，小女子无福消受，还望老夫人谨记，往日不可追，莫为了离去之人而伤心劳肺。”
顿了顿，“小女子在此别过，后会有期，保重。” 司家的事情处理完，以后与老夫人估计没有相见之时。
司老夫人没有恶意，但是她的囡囡司柔，真真切切不在于人世，她再是挂心，司柔也回不来。
对着三长老和五长老施了个礼，“两位前辈，珍重。” 至于司千寒，她直接无视他。
五长老面无表情，没有反应，三长老倒是笑呵呵，他必须要带她回族里一趟才行。
司空柔觉得她与司家的事可以告一段落，等她离开帝都城，以后不会再有交集，所以作了一番礼貌的道别。
“我们走吧。”
“或者有人可以护住小鬼头的内脏，你要不要试试？” 司空柔的一只脚在门槛外，一只脚在门槛内，交叉着的姿势顿在其中，回过神来，猛地回头，对上五长老的目光，“你说什么？”
“你刚才说的那一番理论，在施针抽寒气的过程中，需要护住小鬼头脆弱的筋脉内脏等，我如今的实力，自觉做不到。或许有个人可以做到，你要不问问他，至于他会不会出手帮你，得看你的能力，能不能让他出手医治。”
“谁？”
“族里的一位前辈，老毒物，按照辈份，他算是你的太爷爷。”
老毒物？司空柔对这个词不陌生，因为昨天，这两个人看打斗时，还悄摸说，要把小白抓了，送给老毒物研究。
末世里的研究院，全是变态，所以司空柔对于研究这个词极度地反感。所以他们也想研究司空理？毕竟他的症状极其罕见，有些变态就喜欢罕见的事物。
“他是木灵根？”
五长老奇怪她怎么一猜就猜出老毒物是木灵根，“对，单一木灵根。”
“平时喜欢研究毒？”
“对。”
“废寝忘食的地步？”
“对。”
“足不出户，邋里邋遢，唯一爱好就是搞研究，还喜欢用动物来试毒？”
五长老又点点头，她是认识老毒物的吗？一猜一个准。
“感谢前辈的指点，我认真想想，理论只是理论，没有实践过，不可乱来，而且小理的状况急不得，先用药汤慢慢养着吧。”
司空理身上的症状特别，或者可以说只此一例，绝不能让一个喜欢研究的变态接触他。万一对司空理产生了兴趣，把他当成被研究人物就惨了。
脑海里出现了研究院，装在营养液的箱子里，赤身裸体，插满了管子的研究体。
心底的恶寒与恐惧让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司空柔的脸是刷的惨白，身子抖了一下，房间里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又恢复正常，一瞬间的变化，这个变化并没有逃过萧景天，三长老和五长老的感知。
“你怎么了？” 站在她旁边的萧景天伸手去拉她的手，被她应激性地甩开，人撞破了墙壁，飞了出去。
前几天被司千寒撞破的一个洞口，才修补上，今天又被萧景天撞破另一个洞口，从墙壁上摔飞出去。
稳了稳心神，她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女孩。
“抱歉，晃了下神，你没事吧。” 司空柔对着还趴在地上的萧景天说道。
萧景天倒是没受伤，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对她摇了摇头，“没事。”
傻女人抱着司空理，走到司空柔面前，“闺女，怎么打二哥？他是不是欺负你，娘给你报仇？”
“娘，别，我们就是玩玩。”
“你过来，让小五给你把把脉。” 三长老朝她招了招手。
她刚才的异样太明显，那一刹那间，他感受到明显的寒气和杀气，像是从尸体堆里走过来的杀气一样。
“不用......” 话没说完，人被推到五长老面前，坐下了。
萧景天的一双大手紧紧摁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必须把把脉。” 温度变化那一瞬间，他以为她要杀光这里所有人。
这个太不对劲。
“我真没事，刚刚就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晃了下神。”
五长老扣了扣桌面，“手伸出来。”
司空柔的身体一点毛病没有，既然要给她把脉，那就把把吧。
“我闺女怎么啦，为何又要检查？” 检查完小的，又轮到检查大的，傻女人再是天真烂漫，这时也得担心起来。
村里凡是要找医师把脉的，都是有大病的人，闺女又生病了？
“娘，没事，就是健康检查，不是生病。”
“那，那......” 傻女人看看司空柔，又看看五长老，再看看两人搭着的手腕，“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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