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倪佳佳之间，谈不上任何感情。”
俞秋远说话的时候表情笃定，眼睛，也都不眨一下：“倒是你——除开那个梦境，其实我，是真喜欢你。”
“我们是在很多地方都不同的两个人，可自打第一次见你，我就被你吸引。不是外貌，不是家世或者别的，唐玲，我觉得特么我就是上辈子欠了你！”
从没见过俞秋远这样的告白。
俞秋远也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他说完人怔了怔，转过脸轻咳了一声，抬脚要走：“你当我没说过吧。”
这种少年羞怯的模样，竟看得唐玲有些心动。以往对俞秋远的所有印象，在这一刻，好像被折射后的光谱。那原本只有一色的部分，因而出现了不一样的风景。
俞秋远的确是转身走了，没做停留。
唐玲低着头，视线里只有俞秋远前后迈着的两只脚。她略一思索，咬牙，跟了上去。
两人走出小森林。
唐玲的眼睛一直跟着俞秋远的步子，重生以前，很多事，都像喷气火车一样从唐玲的脑海中呼啸而过，冒着比雾还浓的白烟。
她快走了几步，和俞秋远并排，若无其事模样地伸了个懒腰：“俞大少，要去喝酒吗？”
俞秋远的步子慢了下来。
一种浓烈的羞耻感现在正攫着他的心脏。刚才对着唐玲说了太多掏心窝子的话，导致，如今多看她一眼，俞秋远都会脸红。
男人这样也太没出息了！
“喝！”为了不让自己在唐玲面前彻底没了男子气概，俞秋远眼看前方，绷紧下颚说了一句。
……
俞秋远带唐玲去了一家夜总会。
和值班经理小声交流了一会儿，那位经理把唐玲和俞秋远带到了一个包间。
包间里弥漫着五色彩灯照射出的光晕。所有东西都是模糊的，都镶着一层有光的毛边。
唐玲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过以前，她总听人说，俞秋远爱在这种地方鬼混；还听人说，俞秋远在这里包着好几个姑娘，只要不想在家待了，就一定会来这。
唐玲坐下后，身体缩着，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
俞秋远吩咐经理多开几瓶好酒上来。经理离开之后，俞秋远回过头，就看见唐玲那拘谨的样子——好像如坐针毡。
俞秋远单手揣在裤袋里，很随意的姿态站着，眉毛一挑：“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你以前又不准我来。”唐玲小声地嘀咕了几句，仰起头，满脸怀疑地说：“俞秋远，你刚才骗我的吧。”
俞秋远眸子一觑：“？？？”
唐玲再看了看这包房的陈设：“你一个来这种地方轻车熟路的人，怎么可能还是处！”
“处”这个字眼深深伤害了俞秋远的自尊心，他表情一滞，少见地慌乱起来：“你！！！”
唐玲觉得有趣，仰着脖子，欣赏俞秋远的气急败坏。
夜总会的服务员把酒送了进来，俞秋远一手抢过来，“嘣”地拔开瓶盖上的木塞，然后对着嘴，咕咕地猛喝了几口。
等酒精被身体快速吸收，俞秋远说：“唐玲，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继续追求你，而是要去答应‘保护’倪佳佳吗！”
眼神已经被酒精染上了醉意，俞秋远拿着酒瓶，坐到唐玲身边，黑眸深处有些许茫然：“因为我怕那些人，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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