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都这个样子的吗。”白求跹恬淡一笑说。
“什么样子?”顾恒卿抓住话题。
“黑发玉容。喂,你这面具也该洗洗了。”白求跹嫌弃道。
“啊?你没开玩笑?”顾恒卿惊讶道。
“这很好笑吗。”白求跹皱眉道。
原来,自己看到的,和别人看到的自己并不一样。不过,原来白求跹的师父也有蒙面的癖好啊。
“那你说说,我这面具是什么样子?”顾恒卿晃了下纱笠。
“一个猪头。”白求跹说。
顾恒卿忍笑,原来她的师父还这么幽默啊。
“白求跹,我听说你一向清高孤傲,很少与人接触的,不过我发现,跟你相处这么久,你好像有点和传闻的不一样。”顾恒卿说。
“世人都说师父不近女色,性子孤僻,清淡寡闲,但您背后还不是偷看春宫,最喜风流公子寻花问柳、醉卧美人香的桥段吗?”白求跹反问道。
顾恒卿感觉自己挖到了天大的机密,原来师祖不过如此。
浩渺江水之上弥漫着迷蒙的烟雾,皓月的清辉洒在华山之上。入夜,顾恒卿整理床铺,忽然想到如今是他为人师,是不是该主动……
顾恒卿觉得有理,便搬着被褥进了白求跹的房间,见她披垂着黑发,神色淡漠,坐于梳妆台前,竟依稀有另个时空往日的影子。顾恒卿呆呆注视着,直到白求跹察觉到那灼热的目光,微微蹙眉,却不转头:“这么晚了,师父来弟子房间,有何事?”
“咳咳,”顾恒卿把被褥放在白求跹的床上,这床足够两个成年人睡觉,“我来陪你睡。”
白求跹略诧异地看他:“师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妥吧?”
“啊?”顾恒卿愣道。
“我自己可以睡啊,为什么师父要来陪呢?”白求跹问。
这一句话,让顾恒卿有种自己是花楼娼妓特意来嫖客房间伴睡的错觉。
“为师怕你不安全。你不怕打雷吗?”顾恒卿道。
白求跹摇摇头。
“你不怕天黑?”顾恒卿又道。
“闭上眼也是黑的,为什么要怕?”
“那你不担心有坏人进来?”
“目前进来的只有师父。”
“求跹,你真的不要为师陪你睡吗?”顾恒卿问。
“我已经五千岁了,又不是小孩子。”白求跹说。
“啊?”顾恒卿大跌眼镜,“你你你……已经这么、大了?”
白求跹说:“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哦,那个为师一个人寂寞,想来和你聊聊天。”顾恒卿坐在床边。
白求跹漠然道:“有什么天明天再聊吧。”
“可是,明凰殿只有我和你,我一个人睡不着。”顾恒卿厚着脸。
白求跹忽而转头道:“师父,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顾恒卿的心漏跳了一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求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求跹转回头,说道:“你老人家真是糊涂了,放着宋昀这厮不管,跟着双笙草装聋作哑,才没几天又看上了别人家的灵兽,现在又找上我。哎,你就不能消停消停么?”
这是怎么回事?顾恒卿怔怔的。
“青史把你写得多好,可你呢,不务正业,重色轻友,啧啧,干脆编一套情史算了。”白求跹说。
顾恒卿终于发话:“求跹,你怎么能这么说师父?”
“上回你缴了宋师兄的《玄菜录》,自己一个人躲在屋里偷偷看,遇到香艳情节还发出满足的呻吟声。可是不是?”白求跹道。
“居然还有这种事?呃,我是说,求跹,你怎么知道……我在看?”顾恒卿红着脸道。
白求跹见怪不怪道:“当时我和宋师兄就在门外,师兄说他迟早会把书偷回来。”
“你这么出卖你的师兄真的好吗?”顾恒卿说。
白求跹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他说这话时你不正开门想去蹲坑,发现了吗。”
“哦,然后呢?”顾恒卿问。
“然后啊,你罚我们清理了一个月的茅厕。”白求跹说。
“这样啊。”顾恒卿说。
白求跹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夜深露重,师父还是早点回去吧。”
顾恒卿摇头:“我陪你。”
白求跹皱眉道:“男女授受不亲,师父。”
顾恒卿一愣:“难道,我不应该和你同床共枕吗?”
白求跹不悦道:“这是什么话,你我本是师徒,怎能做此天下之大不韪。“
“可是,你会和你的徒弟一起睡吗?”顾恒卿苍白了脸色。
白求跹蹙眉:“我徒弟?我没有徒弟。”
气质依然不改,容貌已有倾城的影子,相比后来的高冷似雪,如今的她更多了人情味,只是,还是那么无心,无情。
顾恒卿暗暗提醒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本就不真实。他说:“如果你有了一个徒弟,他怕打雷,你会留下来陪他吗?”
“他难道不会独立,一遇到困难就赖着师父吗?”白求跹义正词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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