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揉了揉太阳穴，诊室的灯光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刺眼。他看了眼手表，凌晨两点十五分。这个时间本不该有病人，但前台说有个女孩坚持要见他，说只有他能帮她。
诊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黑眼圈很重，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于医生，"女孩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我叫林小夏。"
于洋示意她坐下："这么晚来找我，是遇到什么困扰了吗？"
林小夏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神经质地环顾四周，仿佛在确认诊室里没有其他人。她的手指不停地绞着裙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她终于开口，声音颤抖，"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她站在我床边，说要带我走......"
于洋在病历本上记录着，这种症状听起来像是典型的睡眠障碍。但当他抬起头时，突然注意到林小夏的手臂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迹——像是用指甲抓出来的，组成了一个诡异的符号。
"这些伤痕......"他指了指她的手臂。
林小夏猛地缩回手，眼神闪烁："是......是我自己抓的。每次做完那个梦，我就会不受控制地抓自己......"
于洋皱起眉头。这种自残行为已经超出了普通心理疾病的范畴。他正准备进一步询问，突然发现诊室的温度骤降。他的呼吸在空气中形成白雾，而林小夏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她来了......"林小夏突然站起来，眼睛死死盯着于洋身后，"就在你后面......"
于洋感觉后颈一阵发凉，但他强迫自己保持专业："林小姐，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林小夏尖叫起来，"你看不到她吗？她就站在那里！穿着红衣服，头发垂到地上......"
诊室的灯光开始闪烁，于洋听到一阵诡异的笑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他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物，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
林小夏突然冲向门口："对不起，于医生，我得走了......"
"等等！"于洋追出去，但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他跑到窗前，看到林小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她的白色连衣裙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第二天，于洋调出了诊室的监控录像。画面显示，林小夏确实在对着空气说话，而更诡异的是，在某个瞬间，画面中出现了一抹红色的影子，但很快就消失了。
于洋决定深入调查这个案子。他查到了林小夏的住址，那是一片老旧的居民区。当他敲开林小夏家的门时，开门的是一个憔悴的中年妇女。
"你是......"妇女警惕地看着他。
"我是心理医生于洋，林小夏是我的病人。我有些担心她的状况......"
妇女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小夏她......她已经失踪三天了。"
于洋的心沉了下去。他注意到玄关处摆着一张全家福，照片里的林小夏笑得灿烂，而在她身后，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红色身影......
于洋站在林小夏家的玄关，盯着那张诡异的全家福。照片里的红色身影虽然模糊，但隐约能看出是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她的脸被阴影遮住，只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于洋问林小夏的母亲。
"去年夏天，"林母擦了擦眼泪，"在小夏外婆家拍的。那时候小夏还很正常......"
于洋注意到林母说到"外婆家"时，声音有些发抖。他正要追问，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家里还有别人？"于洋抬头看向楼梯。
林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没......没有啊。自从她爸去世后，就我们母女俩......"
脚步声越来越近，于洋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清楚地听到脚步声停在了楼梯拐角处，但那里空无一人。
"林女士，"于洋压低声音，"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母的嘴唇颤抖着，眼泪夺眶而出："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自从去年从她外婆家回来，小夏就变得很奇怪。她总说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有时候半夜会突然尖叫，说那个女人要带她走......"
"外婆家在哪里？"于洋追问。
"在......在城西的老宅子。"林母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栋房子已经空了很多年了，是小夏外公留下的......"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摔在了地上。于洋顾不上林母的阻拦，快步冲上楼梯。
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细微的啜泣声。于洋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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