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娘,我没见着人,大娘说两人在休息,没睡醒。”孟辛蹲坐在小板凳上说道。
夫夫俩昨晚到家天色已是灰黑,简单吃过两口饭便回房睡觉,一觉到现在也没醒。
蒸气湿润地扑了周娘亲一脸,她伸手挥散,叹气道:“喊你年叔和老马吃早饭吧,等两人醒了,我再做新的。”
外出奔波辛苦,两人肯定是累着了。
吃完早饭,周娘亲和丈夫商量:“马匹歇一天,明日让老马去镇上肉畜行转转,碰碰运气,看有没有病牛宰杀,咱们买点给孩子补补。”
“成啊,我等会儿就和老马说。”
荷花池里的两条鱼似乎知道有东西吃,若隐若现浮头张望。周爹将手里的鱼食分给妻子,示意她也扔点,商量道:“天气渐凉,村里开始有人上山砍柴,这事光靠小则不成,我打算在村里雇人和老马一起砍。”
家里成年劳力还是少啊,唉。
手里鱼食散完后,周爹拍拍碎屑,揽住妻子肩膀往观荷亭走,语气无奈道:“咱们得再存点钱,去永安镇住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周娘亲就心疼,坐下后她伸手在丈夫膝头轻揉,蹙眉道:“天一冷,又开始发疼......”
到时都不知道要怎么哄过小宝。
小宝睡得正香,无知无觉,两人相拥而眠,真是累到了,连门口来回踱步的动静都察觉不到。
有人睡得安稳无忧,有人等得心急如焚。
“哎呀走吧,你急也没用,钱还能飞走不成?”郑大娘实在看不过去,生怕老伴把人吵醒,走过来低声劝道。
“谁说不会飞走?”
你儿子当初还想昧下呢!
“嘶哎哎,”郑老爹耳朵一痛,背着的双手立马放开,他歪脑袋顺婆娘力道走,忙道,“这就走,松吧松吧!”
郑大娘硬是把人扯到堂屋门廊才松开,“孩子要是被你吵醒了——”说道一半突觉嗓门太大,她又压低声音警告道,“孩子要是被吵醒了,你这半个月就别想喝酒了!”
“那不成......”郑老爹揉揉耳朵,觉得有些没面儿,又不敢对对婆娘大小声,正巧鲁康刚扫完院子折返门廊,问道:“大伯,今天用牛吗,我去放牛还是去割草?”
“我先看看,先看看。”郑老爹咳嗽两声,顺孩子的话下台阶,背着手,老实巴交走去篱笆空地看家畜。
周舟醒来不知什么时辰。
他坐起来迷茫挠头,觉得手臂有点凉,迷蒙眼睛低头一看,小薄被都卷在郑则身上,汉子块头大后体格厚重,稍稍翻身就轻易带走被子。
“小则......”周舟睡得浑身绵软,趴在郑则身上使劲儿拱,想要钻进他怀里。
很快被人拢住,郑则闭着眼睛抱他,语气含含糊糊:“起来吗......还睡吗......”声音越来越小,竟是一起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郑则伸手顶开床帘看,房内光线充足,日头正好。
昨晚和阿娘说今日晚起,两人一觉睡得身心舒畅。周舟这次醒神后没再赖床,乖乖坐在床边任郑则帮穿衣服,呆愣醒神时突然笑了一声:“阿爹,阿爹肯定着急坏了。”
眼皮水肿,憨气可爱,郑则怜爱地摸摸他柔软脸颊,拉人起身说:“先喝点水,睡久嗓子干涩。”
得知两个孩子起床,郑老爹从篱笆空地赶来,心情澎湃满心期待,进厨房咧着大牙说刚要说话,却一眼瞧见儿子面无表情抬头看他。
“......咳咳。”
郑老爹冷静了。
“走吧,等孩子吃完东西再说。”郑大娘帮两人摆好吃食,拉着老伴就走。
今日郑屠户家不杀猪不出摊,院子大门紧闭,安安静静。
鲁康和孟辛坐在门廊剥花生守着。
郑则将八仙桌挪到堂屋正中,周舟摆好椅子,周爹和周娘亲一来,六人入座。
没等郑老爹开口问,周舟将钱匣子“嗒”一放,半点关子没卖,露出小窝兴奋说道:“好、多、钱!郑则赚了好多钱~”
说完从钱匣子一捧一捧捞钱到桌面,郑老爹两眼放光,儿子没骗人哈,果然有白花花的银子!铜板和碎银铺了满桌,周舟把钱匣子反过来拍拍,确定空了才放到一旁。
“哎呦老天爷!除了上回卖瓜子算钱,我第二回见着这——么多钱。”郑大娘伸手抓了一把,高兴道。
“是吧阿娘!郑则可厉害了~”周舟笑眯眯地在钱堆里翻找,将碎银子和铜板分开,继续夸赞,“往后啊,你能见到更多回!”
周爹扫视桌面,碎银子偶尔在铜板堆里冒头,他猜测估计有个二十吊。
“小则,来,给我几根。”周娘亲接过郑则取来的麻绳,动手搓紧实,准备串铜板。
听到夫郎毫无保留夸赞自己的郑则表情含蓄,眼神有点得意,回阿娘:“铜板堆叠显得多罢了。”
“可辛苦了!”周舟看向长辈们说,“在路上走走停停,收货要一个村子一个村子跑,收完货回家怕马匹累出病,路过驿站就停下来歇歇,乡下的路也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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