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则到家卸好骡车,洗了手第一时间去找夫郎。
在房里缝袜子的周舟听见开门动静回头,高兴道:“回来啦?我刚刚还想呢,今日怎么有些晚,快去吃早饭吧!”
“有点事耽搁了。”
笑脸扬起没多久,等汉子靠近,周舟眉头皱起,忍不住将脸扭到一旁,嫌弃道:“臭,你身上都是鱼臭味。”
郑则无奈道:“捞鱼送鱼呢,免不了沾点。”他半夜忙活到现在,回家就想抱抱夫郎,竟还被嫌弃了。
“快,换身衣裳再说。”周舟起身找出其他棉衣让他换,“裤子也换。”
“袜子换不换?”郑则故意问道。
“臭脚丫子……”
“是是是,你的脚丫子香,”郑则无奈把一身都换干净,又在脸盆架子的盆里洗了手,这才如愿以偿抱到夫郎。
“家里三个小孩去哪儿了?”
“和阿爹去村西看水田,顺便将那里的棚子修一修,听说大雪压塌陷了。”
郑则下巴搁在夫郎肩头看他熟练地穿针引线,哼笑道:“田里泥巴梆硬,有什么好看的。”
周舟动动鼻子,若隐若现闻到鱼腥味,他忍了一会儿莫名有点烦躁,“臭,起开起开,快将换下的棉衣拿到外头晾晒,郑则——”
郑则无奈了,郑则认命了,他气恼地张嘴往脸蛋咬了一口,这才老实出去。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句“臭”,竟整整贯穿了他捞鱼这半个月。
且周舟一天比一天烦躁,最后不让抱了。
“粥粥,哪里不舒服,来和我说说。”
这日回家,郑则和阿水分完钱,换了身衣裳便去兴冲冲去新房找人,结果他一出现,夫郎紧捂鼻子不让靠近,“没有不舒服,我就是觉得臭。”
“胡说,明明换了薄棉衣。”
周舟不理他,拔腿往中庭跑,郑则寸步不离跟出去。坐在观荷亭的孟辛,脑袋随两人转来转去,看不懂……
大哥硬要人去闻一下的衣服。
粥粥哥跑去厨房大声说不闻!
大哥跟进去,好像说了个是不是什么、爱不爱了?
小孩不懂。
粥粥哥说什么,爱你个大脑袋!
哎,这句小孩听懂了,孟辛兀自点头。
粥粥哥把人推出厨房,气恼地打了一下大哥手臂,气鼓鼓去隔壁了。
孟辛和大哥遥遥相望,一时无言。
孟久在家养了两天,明日吃完午饭就得去拦牛车。他享受离家前的这顿美味晚饭,嘴巴也不闲着:“大哥去送鱼,是不是就没空送我了啊?脸都破了也没人送……”
郑则不吃这一套,他夹菜咬了一大口馒头淡定道:“硬要我送也成,天没亮咱就走呗,刚好酒楼开门了。”
孟久嘴巴一撇,他才不犯病。
孟辛盯着他哥看,他眼皮肿肿的。家人为了哄他开心,周舟读话本的时间全家没再像往常一样抢着要听自己喜欢的故事,难得意见统一,说只听《无双判官》,连读两日小孩才恢复神采。
孟久感受到他的目光,快言快语问道:“瞅啥,我脸上有花啊?”
“你脸上可不就有花么!”小九脸上五颜六色的痕迹并没有如愿消去,郑大娘语气不高兴,筷子一搁盛了两碗汤,说,“就歇两天能干个啥啊,脑门大包还鼓着呢。”
“小九,你这样咋跑堂?”郑老爹不懂酒楼规矩,寻思这张花脸也不能见人吧。
“不跑呗,躲在大堂后头给人传菜递菜,没客人再出去打扫擦桌。”他咽下一口热汤解释道,“活多着呢!”
鲁康给他夹肉夹菜,碗中堆起尖尖:“那你使劲儿吃,吃饱好干活。”
孟久暗想这话听起来真像奖励干活前的骡子,然后毫不客气大口吃起来。
周舟捧着小汤碗迟迟不下口,听家人说话,末了开口道:“麻辣脆爽的腌萝卜,小九要不要带点去酒楼?腌制的,放得久。”
“我带去了,压根不用想放不放得久!”
被他这说书一样留悬念的话吸引,上钩的孟辛就问:“为啥啊?”
“你一筷我一筷,大伙儿分完了呗。”
周舟第二天将辣萝卜丁的罐子用布巾包好打结,又将两双袜子和一双新鞋交给孟久,耐心劝说:“成天走这么多步路,鞋袜烂得快也正常,别舍不得,你大胆穿,家里给做。”
“嗯!”孟久当场换上,来回踩踩说特别合适,旧鞋留在家里回来干活穿。
穿好二十五个铜板交给他,周舟笑道:“买羊油胡饼吃。”
孟久道谢接过钱串,照常拆开往身上各个地方塞,藏好拍拍说,“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为了蹲点,加上林磊要留在家陪身子重的月哥儿,捞完鱼,清晨和郑则去送鱼的一直是林淼。
这日返家,这俩兄弟坐骡车回来时笑得莫名其妙,周舟狐疑道:“是不是挣了很多钱哇?”
郑则和林淼对视一眼,又笑,说:“一样的,六张渔网的鱼差不了多少。鱼有点大,差点抓不住,我俩去富人住宅叫卖才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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