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学做小人衣裳很认真,月哥儿教得认真,无暇关注旁的。
林磊说:“不怕,就算这次没一起去把脉,阿水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现,武宁没事的。”
阿水确实让人很放心,月哥儿暗想。
决定拜师学艺一事,夫夫俩回了一趟娘家,将这事告知这头的两位长辈。
周向阳本想闹两句石头哥,他都多久没带自己去玩儿了!可一瞧大人表情严肃,话头一收,小孩识趣跑后院掏鸡蛋去了。
周婶子和周父一致赞同,觉得对月哥儿来说是最好不过的出路,拜师学习是应该。
她在儿婿面前没多说什么,待两个汉子商量开春买鱼苗,又起身去院里看新买的农具,周婶子这才拉起大儿子的手小声问道:“这事,你阿爹和小爹怎么说?同不同意?”
“同意的,说是好事。学刺绣是我自个儿的主意,我俩只和长辈说了,没想过问他们拿钱。”
“你俩有没有钱?”
“嗯,石头攒好了拜师银。”
月哥儿想到他大冬天顶着寒风大雪出门挣钱、半夜就得起来干活,忍不住地鼻头泛酸。
周婶子久久地看着儿子,心里庆幸又愧疚,忍了又忍她还是说:“知道你不爱听,但阿娘一辈子过不去那个坎,若是我当初细心看住了……你和石头如今能轻松些。”
才说两句她就泪眼婆娑。本该美好圆满却被不小心破坏的遗憾,永远永远也释怀不了,月哥儿的腿,周婶子只要一想起就心口泛疼。
当年她和丈夫初为爹娘,新婚感情好,有第一个孩子的感觉新鲜又满足,两人止不住地对月哥儿疼爱有加。
明明看得这样珍贵,最后还是发生意外,这叫她怎么能释怀……
“阿娘,我都……”
“阿娘知道,”周婶子抢先说道,她拍拍儿子安慰,“腿不好阿娘再难过也没法变了,但咱手好好的,还能学刺绣傍身。”
“阿娘活了小半辈子也没活明白,只晓得吃喝干活攒钱,有一件是确定的:只有钱和本事能让人有底气。”
“你只管去学,没空照顾孩子就送来这头,阿娘给带,阿娘没空就给小阳带,正好治治他那猴脾气……”
说到这里娘俩终于露出笑意。
夫夫俩离开前,周婶子悄悄给大儿子塞了一吊钱,月哥儿吓一跳,忙摆手说不要!
“月哥儿?是不是肚子痛?”听到动静的林磊朝夫郎出嫁的房间看去。
“没事!我和阿娘说话呢。”月哥儿转头将钱塞回阿娘手中,生怕爹娘因此吵架,毕竟他都嫁出去了,嫁妆当初是给全了的,“我不要,你们留着吧!石头对我很好,我、我没吃苦!”
“知道你没吃苦,”周婶子笑了,笑容透着欣慰,“你俩感情好,有的事你估计想不明白,宁可你永远想不明白……但听娘的,娘家对你好,是只好不坏的事,石头会对你更好。”
月哥儿眉头微蹙,他确实想不明白。
回家后他拿出钱给石头说了,后者愣了一瞬同样惶恐,这这这、“阿爹知道的吧?”
“知道,两人商量过了。”
林磊突然拍腿大乐:“周向阳的娶媳妇儿钱,嘿嘿,叫咱先用上了!”
“……”
就他相公这傻样儿,月哥儿实在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事”。
拜师的这日清晨,两家人各自准备。
周舟在新房这头醒来,他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走出堂屋发现孟辛和鲁康已经在佛堂晨香供奉。
“粥粥哥!”“周舟哥。”
鲁康来新房上早香已成为习惯,自从发现上完香,一天的心情会更为平和安定,他就从“有事跑腿传话顺便上香”变成“主动来新房上香”。
“见着你们大哥了吗?”粥粥醒来没见到人,心里空落落的。周娘亲听到儿子起床的动静,在观荷亭喊道,“小宝,过来娘给梳头。”
周舟乖乖在娘亲跟前坐好,脸颊有道红印子,睡觉压出来的,眼皮掀开又合上,显然神志尚未清醒。
他以为起早了,其实家里就只有他没醒。
周娘亲偏头观察儿子,只看到个白软脸颊,她舒心笑笑,开始帮他梳顺长发:“小则和你爹去镇上买东西,石头月哥儿今日上门,拜师完成咱们一起吃个饭。”
周舟恍惚想起,半梦半醒间是有人嘀嘀咕咕说话,他嫌烦,一掌推开了。
“那什么时候回来?”
“月哥儿下午来,他们仨肯定更早。”
好吧,他都想郑则了,昨晚闲聊没说两句话又睡着了,醒来又不见人,就想得紧,周舟叹了一口气。
梳洗穿戴整齐,照例虔诚给观音娘娘上了一炷香。
周娘亲进房拿了两个漂亮香囊交给儿子,一个暗红色缎料的腰圆抽绳香囊,绣以金丝线冰梅纹;另一个是蓝绿底的棉布多宝纹,绣纹精巧讨喜。
“上回去香积寺,我俩给你和小则求了两张护身符,新年那会儿没绣出来,没给成。现下戴着也合适,”
她将红色那只系在小宝腰带上,退开两步欣赏,越看越看满意,“你俩一个养身子、一个外出做生意,都要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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