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周舟摇头,说是好吃的,他也不管郑则在吃饭,亲密抱住他的一边胳膊不放。
没吃下多少……郑则心里暗叹,不再言语,端起碗快速吃掉,捏了一把粥粥柔软脸蛋才摞叠碟碗去清洗。
“走,哥带你走走。”
“往哪儿走?”
“就在附近转悠,散步消食。”
由于地形特殊,樵歌沟的房屋高低错落分散于各处,袅袅炊烟飘出屋顶,偶尔传来几声小孩子的叫喊,回声荡漾,又很快消失,村子恢复宁静。
没有狗呢,没听到熟悉的狗叫声。
“郑老板~”慢慢走在村中小道,来到陌生环境的周舟反而更放松,笑容明亮,他挽着相公手臂抬头问道,“郑老板明天去干活吗?”
大草棚他今日去看了,大家分工明确:青壮年的村民上山挖笋运下山,老人小孩剥笋烧柴,女娘哥儿切笋蒸煮,俨然一个小小工坊的样子,众人忙得井井有条。
铺设草棚四周的竹席和簸箕架子,统统晾满煮好的笋子。
春笋长得极快,樵歌沟村民一边庆幸没下雨一边和时间抢钱,尽可能在竹笋长老之前挖出来,制成笋干。
郑则胳膊用力夹住他的手,看着前方哼笑道:“我是来陪夫郎的,我是来监工的,不是来干活的。”
“那明天咱们做什么?”
“劈柴,挑水,晾晒,闲聊,做饭,哄你睡觉。”郑则一一数来。
想了想他又说:“你爱吃腊肉,明日我找阿勇要两颗鲜笋,咱们剥了过水去苦味,午饭就吃腊肉炒鲜笋。”
周舟听得心情雀跃,脚步都轻快几分,明明在响水村也是这样过的呀,为什么换了个地方,他就觉得好新奇好期待。
“你明日要叫我起来,煮鲜笋……”
“嗯,睡吧。”
晚上睡觉不用哄,马车颠簸辛苦,收拾床榻打扫房子,洗漱后他窝在郑则怀里,两人抱着亲了一会儿,闻着熟悉味道,周舟没多久就睡沉了。
黑暗中四处静谧,郑则感受怀里沉甸甸的重量,一边想事情,一边轻轻摩擦夫郎后背,对接下来住在樵歌沟的日子同样满怀期待。
响水村村西。
方素这两天没织布。
小树打架一事她高兴又难过,情绪大起大落,当晚觉出浑身疲乏脑门发热,熟悉的身体反应浮现,她当时就觉得不妙——生病了。
唉。她躺在床上无奈叹了口气。
常年小毛病不断,要不得命,又让人爽快不得……好在也习惯了,捱过两日缓过来就好。
“素娘,我来拿花生种子。”林青推开院门喊道。
小鱼跟在身后,熟门熟路先一步跑到门廊对着女娘仰头重复:“素姨~我小爹来拿花生种子~”
“哎,已经泡好了,在这。”方素提来两个木桶交给林青,又喜爱地托住小鱼脸蛋,轻轻揉了一下,“小鱼,跟素姨留在家吧,素姨给你烙饼吃。”
小鱼长高了一些,这回手上没拿布老虎了,他挣扎了一下摇摇头拒绝,转身扑到小爹腿边抱着。
林青低头看儿子的活泼可爱样儿,疼爱地摸摸小脑袋,笑道:“他想跟去看我俩种地,也不嫌太阳晒,这几日小脸晒得通红。”
小鱼一家没有田地,夫夫俩这些年拼命接活外出,攒下的钱先是起了屋子,后来有了小鱼,一年又一年,买地就耽搁了。
林辉砸锅和老屋闹翻后,两人外出做宴席没少麻烦方素帮忙照看小鱼,两家来往亲近。
一大一小离开后,方素敛下笑容,莫名坐立不安。
……第三天了。
“三天后再来”,这句话如同咒语一般横穿了这几日的生活,无论她做什么总能想起来,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想入神。
“阿娘,阿娘?”小树捧了个大碗,里头装有一块老豆腐。阿娘又走神了……
“嗯?”方素回神后才发现儿子站在跟前,不由面皮发红,胡乱应道,“嗯,晚上想吃什么?”
吃豆腐呀!商量好他才去大树下买的,阿娘是不是病重了。“要不咱们去沈大夫家瞧瞧吧?”小树担忧说道。
方素说不用,儿子前两日刚在沈大夫家看完伤,当娘的又去,一家子也太不吉利了。
食不知味吃完晚饭,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方素心神不宁心口发慌,伸手捂住感受,心跳一下一下震动清晰明显。
帮儿子擦完药,方素主动说:“……今晚和阿娘睡一屋吧,咱们数数家里的钱,聊聊天,娘、娘有事和你商量。”
那天小树毫不保留地和她分享心底耻于开口的秘密,母子关系更为亲近,此经一事,方素也改变了某些想法。
她不觉得儿子“想打林彪但胆小不敢动手”的小秘密羞耻。
可作为阿娘的她,觉得对儿子提起自己的“感情、亲事”感到羞耻,所以不管是上次莲大娘来说亲,还是那人来敲后门说话……她都瞒着从不与小树提起。
这几日她忽然意识到,或许不能用“阿娘”的身份去推测小孩的看法,儿子十岁了,方素现在愿意坦诚展露,想认真问问小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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