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员的营地和考生的营地虽然在同一片地方，但也依旧是泾渭分明的，我也从从同行的人那问出了目的，这趟是去看看考生们的情况，还有就是询问有没有要退出试炼的。
退出试炼的考生和伤病者留在此处就行，明天会有HBA的人员来将他们接回去的，这样也是最后的反悔机会了，再往前就不会因为一个人，一件事而折返了！
死亡的概率将大大提升！
就像老刘所说的，哪怕炼不成金，做块废铁也能发挥些作用，不要为了面子和意气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这设计并非毫无意义，整个空洞试炼的一百三十五人中，十三名女生在这里选择了放弃，这对她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她们分配到的队伍就遭殃了！只要队伍不低于三人，是不会进行重新分配的！
有的小队现在就减员了一到两人。
就像是茨威格的《断头王后》中所写的，命运所馈赠的礼物，其实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希望这些女人在某日因为家族的整体利益需要，而被迫与存在缺陷的男人联姻时，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还有最后一件事情！
这里是个交通枢纽，在此所有考生也会分散开来，监考员也将分为三组，继续跟随考生记录他们的试炼情况，而为了防止作弊，监考员的分组也将由抽签决定。
听到这规则我立刻站了出来：“抽签可以，我和她共用一个签！”
我不可能让柳云山和我分开的，尤其是在这种危险地带！
还有就是柳云山是监考队伍里少数几名女性之一，她单独和这些人一起行动的话我必然是不会愿意的！
这是在漫画里的无能的苦主形象，我受得了这个？从来都是我牛别人的好吧！
“不合适吧？为了防止有心人作弊！我们还是照章办事吧！”一个南直隶空洞大学的肥胖中年教师站出来说，理由用的是如此冠冕堂皇，语气是这般正义凛然！
但我怎么和南直隶的胖子犯冲啊！
现在看上去好像我们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相关对吧？
“死胖子！你在说你妈呢？阴阳怪气的影射我是有心人对吧！”
不需要文雅，不需要讲道理！“方源”本来就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我也从来不是！
直接骂！
柳云山也对我的反应感到意外，她眉头紧皱，不动声色的靠近了我。
这胖子也急眼了，但他可能没怎么用过键盘，也应该从来没有遇到过我这么直接的人！
我脾气说不上好，但也不可能因为一句这样的话就气急骂人的，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我会有理有据的说服！
但！这个死胖子姓赵啊！
他正准备指着我的鼻子骂些什么，我就直接将手里的牛奶杯砸在他脸上,玻璃杯应声而碎，清脆的破裂声在空气中回荡，但瞬间就被帐篷外的雨幕声所掩盖了！
所有人都震惊于我的鲁莽和粗暴，好像我是个野蛮人一样！
他们当然可以这样想！
但我想的更多！
那一次的车祸难道没有赵家那个胖子的推波助澜？
要是我死在那一刻，是不是就不会来到这里和这些人争论！
是不是人家没有当着你的面侮辱你，你就抱着那被腐儒洗脑过的懦弱怕事心态安安稳稳当作无事发生？
是不是像某网文小说一样人家上门退婚你才生气啊！但那只是打你的脸！
现在是有人一言不发要你的命！
你他妈的！
这件事情根本没有结束啊！根本没有结束啊！
“够了方源！和赵老师道歉！”领队的那个枯瘦的中年男人厉声吼道，他是来自首都空洞大学的政教主任，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在给我个台阶下，但是我不需要！
争的就是这口气！
连有系统加持的你都要委曲求全？都要卑躬屈膝？都要大局为重？
建议你去死，我才是大局！
“道歉？道个屁！建议他出去以后报警抓我！就是不知道你这死胖子，有没有机会活着出去啊！”
没什么好掩饰的，也没什么好思考的，该做的只有杀！
“方源，如果你不和赵老师道歉，而且再说这种威胁性的话，我就会把你开除出监考队伍。”枯瘦的中年男人的声音愈发严厉，平日在学校内震慑那些纨绔子弟养成的那种气势完全显露出来！
但我不在意，来这个空洞也只是我前行路上的一个小小岔路分支而已，连首都空洞大学对我来说都不是必要的，我不在乎！
主不在乎！
“随你！道歉是不可能的，我说的话可都是客观事实，死去的胖子，当然是死胖子了！空洞内的情况复杂危险啊！赵老师可得小心点！”
“你这个下贱的胚子，穷地方来的野狗！敢对我这么说话！”赵家的胖子不顾脸上混着的牛奶残渣和鲜血指着我的鼻子一边跳脚一边骂，活像个小丑！
“赵老师，你也别说了！”“如果方源监考员不能接受抽签规则，我就只能按照规定将你开除出监考队伍中了，你就待在这里和那些放弃试炼的女人一起和HBA的人回前哨站吧。”
他的话算不上偏袒谁，只能说是照章办事吧，我对他也说不上什么怨。
“如果这样的话，我也退出监考队伍。”一直在旁边静观的柳云山现在才说话，她不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如此激动，但现在是她表态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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