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这么慢啊?”方锦容被葛全从马上放下,宋亭舟自觉出去骑马,与葛全说话。
因为廉王“逃跑”,陛下动了怒,誓要派人将他捉拿回来,因着之前罗家与廉王的关系,哪怕死了上百嫡系,还是被列为第一号嫌疑对象。
葛全这次出行,带了二十来号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目的便是为了“捉拿廉王”。
他和宋亭舟明面上是各司其职,宋亭舟被钦派为江南总督,可临时管辖苏州府、扬州府、临安府、松江府、淮安府、庐州府、徽州府等十几个府城的粮饷、民政、屯田事务,都是他的老本行,自然顺手。
除此之外,皇上派宋亭舟出去,知道是要打一场硬仗,便赋予他极大权力,还给他挂任了一个都察院右都御史的头衔。
都察院以左为尊,右都御史基本上都是挂任,可以在地方上行风宪监察之权,能直接弹劾地方官员,甚至可以小事立断,行事之前不必先上书朝廷。
再来葛全表面是去抓与僭逆之藩,实则是以其为借口,专门为宋亭舟清理障碍,按住南地最大世家罗家,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葛全武功以至臻化,除非真遇强敌,往常不爱随身携带他的配剑,这会儿身上却挂了一把,三尺有余、剑鞘錾五爪金龙腾云的宝剑。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条的紫檀木匣出来,递给宋亭舟,“陛下给我的密诏,你收着吧,我怕弄丢了。”
宋亭舟一手勒着缰绳,单手用拇指推开木匣,只见里头果然是一封明黄绫锦密诏。
宋亭舟失笑一声,“葛大哥真是信我,这种东西若是弄丢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葛全温和一笑,“陛下如果要治罪,我就带着容哥儿离开盛京,通儿就托你们照顾了。”
宋亭舟:“……”
不大笑得出来,感觉葛全是认真的,并且很期待。
马车顺利出了城门,行到郊外偏僻处才停下。
方锦容扒开车窗,“怎么走这么会儿就要停?你要下去小解?”
孟晚一瓶奶磨磨蹭蹭还没喝完,闻言差点喷他一脸,“咳……不是,有其他事。”
方锦容啃着孟晚带的包子,宋家的厨娘可比他家的手艺好,他嘴里的包子还没咽干净,就含糊不清地追问:“什么事?”他好奇心重,最爱打破砂锅问到底。
孟晚也没瞒他,似笑非笑地说:“有个不长眼的东西,在背后使坏捣乱,我派人给揪出来了。”
“居然得罪你?那是挺不长眼的。”方锦容扒在车窗上,春风拂过他额角,爱怜地吹在他清清明明的脸上,“人在哪儿呢?我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外头桂谦带人候在几棵杨树下头,脚底下是个被捆住手脚的狼狈书生。
孟晚和宋亭舟这次去南地并没有带太多仆人,宋亭舟带上陶十一等七八个会功夫的好手,还有信得过的顺天府推官乔兴源。
孟晚留黄叶在京中看着府宅,身边只带了蚩羽和枝繁枝茂三个。
桂谦收拾好人,一会儿还要折返回府。他见孟晚下了马车,提着手中的书生迎了上去,“夫郎,人抓住了,这小子跑到城外一个小村里,我一路打听才找到了人。”
“这事办得不错,回头让黄叶多给你开一倍月钱。”孟晚比较满意桂谦的办事速度,这小子精明又识时务,因为小时候过得苦,头脑格外清醒,不会像以前的秋色一样干点糊涂事。
“多谢夫郎!”
孟晚给家里仆人的待遇本来就是顶好的,桂谦再攒攒钱就快自己买个小院了,他一高兴手重了些,扯到书生的头发,疼得对方“嘶”了一声,怒道:“你们要做什么?光天化日竟敢挟持举人相公?我是在国子监记录在册的应天府举人苏瑾,我看谁敢动我!”
“谁敢动你?你这条腿是怎么瘸的,还要我提醒你吗?”孟晚一脚踢在苏瑾拖着的那条腿上,
心中的伤疤被人揭开,苏瑾几乎歇斯底里,他双目赤红如血,状若疯癫的狂怒大骂,“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早就坐上了顾家的乘龙快婿,考上进士,风光回乡!”
孟晚听苏瑾的话,对他倒打一耙的本事叹为观止,他也不恼,笑盈盈地骂了句,“苏瑾啊苏瑾,你可真是好厚的脸皮,你有胆子做,把别人都当傻子吗?顾夫人可不是不知事的闺阁小姐,你妄想着威胁好面子的顾大人,却不知这么点小事根本闹不到顾大人面前,断你一条腿都是轻的,耽搁了科举,分明是你自己活该!”
“我为自己谋划有什么错处!你们这些不解文墨,不通经义的内宅之人怎么会懂!”苏瑾断腿是他一生之痛,他怨天怨地,就是不说这件事本就因为他的贪念而起,只是不知午夜梦回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后悔。
见他一脸怨毒地对着孟晚乱叫,桂谦一把将他按在地上,“叫什么叫,竟敢对我们夫郎不敬?”
孟晚俯看被按在地上的苏瑾,他不是来和这种人渣辩论的,杀人也犯不上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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