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见了他不算自然的表情，也大概能猜到他内心的小九九，不过，也没太在意，只是微笑回礼：“早。”
乐珍今天倒是没有早到，办公室只剩下自己和林子石两人。
一阵尴尬的沉默。
“言心，你从哪儿来？”林子石扭头问她，面上一片不解之色。
“我？从国外啊……”舒窈很坦然，何况，这答案，也算不得在骗他。
“不，我的意思是，感觉你和我们的目的不一样。”林子石撑着下巴，有些疑惑地瞥了她一眼。
“嗯？”舒窈柳眉微微上挑。
“你看啊，我们这种打工的人，不是在意工资，就是在意职位。而你就不一样了，你对工资不上心，同样对你的位置也不大上心。可奇怪的是，你做事却算是尽心尽力，甚至比我们同办公室的几个人都要认真。所以我猜，你不是冲着盛辉的工作来的，对吧？”林子石继续道。
舒窈一怔，回头看他，本欲解释些什么，却正好听见了门口戴雨停的声音：“大家早上好呀！”
“早。”舒窈和林子石两人异口同声，舒窈也便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接下来的几天，还算是闲适。
因为刚解决完华鼎那边的问题，这几天整个公司的氛围都放松了不少。
“赵哥？”舒窈看见赵黛上楼的时候，有些微讶。
“言心啊，看见你正好。你最近有空吗？我这边有点事情，想拜托一下你。”赵黛似乎有些匆忙，此时也没太多寒暄，单刀直入。
舒窈一向不太喜欢接别人的活。
容易出问题，还容易得罪人。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舒窈几乎是能免则免。
“什么事情？”
“我们最近公司和华鼎合作，有一个广告，华鼎要求莘承悦代言。”顿了数秒，赵黛继续道，“你知道她么？那个刚出道就演了《盛女》的女主角的姑娘，是华鼎老总的女儿。我们这边需要抽出人手过去协助她，我想着你挺机灵的，就……”
“我不太想去。”舒窈言简意赅，“而且，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啊……”大概是没想过她会拒绝，赵黛一时没想好怎么接话，反而是有些惊讶地站在原地。
趁着她还没有说出下一句话之前，舒窈礼貌地微微一笑，而后转身离开。
……
“听说你拒绝了？”乐珍有些好笑，“厉害了。”
“是啊，赵哥的事情，我们都不太敢拒绝。”戴雨停也出声，不过，和乐珍有些好笑的意思不同，戴雨停的言语里听不出情绪。
舒窈淡淡地看了她俩一眼，面上表情依旧不变：“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怕给公司添麻烦呀。”
“你就不怕赵哥告诉老板啊？她在公司资历很高的，我怕老板会因此而对你产生什么误解。”乐珍依旧有些担心，微微皱眉。
“不会，我做好份内的事儿就好了。”舒窈不是很在意赵黛的看法，不过……这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果真，不出2日的功夫，更奇怪的事情就找上门来了。
舒窈刚把文件送去佘珏办公室里，就见正在打电话的佘珏给比了个手势，让她先等一等。
舒窈并不怕他责备自己拒绝了赵黛，不过，怕的是有人暗中指使。
“赵黛要你去给莘承悦当助理是吧？”佘珏接完电话，也是直截了当。
“嗯，是的。”舒窈这次没有多加解释。毕竟，如果真是赵黛告诉佘珏的，那佘珏也该知道自己的理由才对，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也不解释看看？”佘珏面色有些无奈，甚至还转起了手中的签字笔，“我想听听你的原因。”
“谢谢公司厚爱，但……我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舒窈叹了口气。
“如果我要你去呢？”佘珏单手撑着下巴，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舒窈，“你会拒绝吗？”
“不会。”舒窈笑笑，“因为你是老板啊。”
佘珏面上一抹惊讶划过，很快被他收敛起来：“那你就收拾收拾东西去吧。”
“好。”舒窈没有再坚持，只不过淡淡应声。
但，在她离开办公室的前一刻，却听见后面的佘珏继续道：“你不会有事的。”
这算是变相的说，他会罩着自己吗？舒窈在心里很快否定了这个答案，他又不知道自己是谁。
“谢谢老板。”依旧礼貌，仍然疏远。
这种干巴巴的回答，已经让佘珏感到有些厌烦。
可她似乎还有事没做，似乎还有别的目的。
如果她不愿意告诉自己，那……自己也只好无条件帮她达成目的了。
……
莘承悦见到韩言心的时候，直接就呆在了当场。
除了妆容比舒窈更艳丽一点，除了衣着比舒窈更成熟一点，这个人……压根就是舒窈啊？！
可不是说舒窈已经死了么？
“莘小姐您好，我叫韩言心。”舒窈见了她的反应也不惊讶，笑容依旧，脸上丝毫破绽皆无。
毕竟已经练习过这么多年了，又怎么可能会在今天露出破绽。
“你就是佘珏身边的助理？”莘承悦脑袋嗡嗡作响，甚至还有些许惧怕地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嗯，今天起，我将代表盛辉，为您做一段时间的助理，帮助您完成这段广告的拍摄。”舒窈只是浅笑。
“你是韩睿的妹妹？我小时候应该见过你。”莘承悦依旧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相似的人？
“是了，我们小时候还一同上过贾老师的钢琴课。您忘了么？”舒窈早已恶补过关于韩言心的一切，此时莘承悦的发难根本算不得什么。
别说韩言心小时候上过的钢琴课了，就连韩言心小时候穿过的鞋舒窈都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你跟小时候长得……”莘承悦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女大十八变。”舒窈面上有些疑惑，“自我进盛辉开始，就有人说我像一个人，所以，您也认识她是么？”
“是。”莘承悦面色复杂，可旁边的摄影师已经开始催促起来，也没时间多问，只得跟着化妆师进了化妆间，而舒窈则是同样快步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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